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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菝葜和混生的荊棘都有帶刺的藤,你具體指哪一種?」老闆娘笑著說,「不過這兩種都不好伺候,幾乎沒有人養,而且很危險,那刺扎到手就會流血。」
陸汀看向自己掌心,被扎過的地方好像又開始疼了,他仰著臉笑著說:「我就隨便問問。」
離開花店,上了去宏德廣場的公交車,陸汀用手機搜了老闆娘說的兩種植物,荊棘是暗紅色的,首先排除,至於菝葜,就更不可能了,沒有他揹包裡那盆的藤蔓粗壯,葉片也沒那麼漂亮大氣。
這麼一對比,陸汀忽然發現,他養的藤顏值很高,滿屋子覆蓋的時候特別壯觀,雖然嚇人了點,但可觀性很強。
如果非要個比喻的話,菝葜就是山裡的野雞,而他未婚夫那是金鳳凰。
陸汀揉了揉被刺痛的掌心和指腹,許下一個不切實際的願望:要是未婚夫不扎人就更好了。
宏德廣場每到晚上七點就會開啟廣場中心的音樂噴泉,五光十色的燈光隨著噴泉起起落落,引來不少行人圍觀。
陸汀到站下車時,廣場上已經有很多人,有帶著孩子飯後遛彎的家長,也有有組織有紀律的廣場舞大媽。他繞過這些人群,很快就看到音樂噴泉旁的圓形花壇。
花壇呈現一片紫藍色,花香混著水汽鑽進鼻腔,陸汀當即怔住。
他小跑過去,半趴在花壇上用力嗅聞,雖然新鮮的氣味更加濃鬱,但他十足肯定,就是這種香味沒錯!
與此同時,跟隨調查結果來到宏德廣場的便衣警察們,注意到了陸汀的存在。
下屬抬手指向斜右方,對自家隊長說:「陳隊,你看,又是他。」
陳隊眯起眼望向陸汀的位置,青年像找到寶貝似的對著花壇繞了兩圈,隨後俯身往裡探,對著花聞來嗅去。他抬腳走過去,一掌按住對方的肩膀。
陸汀一回頭,驚訝的微張開嘴:「陳隊。」
陳隊掃了眼身旁那片紫藍色:「你剛剛在做什麼?」
陸汀指著鳶尾說:「我在死者身上聞到的就是鳶尾花的味道。」
便衣驚訝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青年。看完自助銀行的監控後,他們立刻根據流浪漢的消失時間,找到相關部門,很快就發現了他消失這段時間去了哪裡。
緊跟著,他們就趕到了宏德廣場。
他們靠的是科技手段,這陸汀靠得是什麼,還真是用鼻子聞出來的?
陳隊心裡驚訝,面上卻不顯,銳利的目光刀子一樣刮過青年的臉:「 聞到的?」他嗤笑一聲不再說話。
跟隨的下屬從老大嘲諷的表情裡瞅明白過來,世界上沒有人的鼻子這麼靈,這小子要麼是巧合出現在這裡,要麼就是不知從哪裡得到了訊息,居然領先他們一步到了宏德廣場。
如果是後者,陸汀一定和案子有什麼牽扯。可該死的是,這小子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也沒有殺人動機。
下屬邱實露出一副難解的表情,陳隊掃了他一眼,淡聲對陸汀說:「那你還能從他身上聞出別的線索嗎?最好是一併說出來,我們好直接抓人。」
陸汀一本正經的搖頭說:「那我得再去看看屍體。」
邱實噗嗤笑出聲來,這小子怕不是個傻逼吧,他們隊長明顯是在譏諷,這都聽不出來。陸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陳隊的意思,有些氣悶。
青年的臉色冷下來,聲音也硬邦邦的:「陳隊,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說完也不管對方反應,扭頭就走。
陳隊摩|挲著下巴,遠望著青年的背影,問邱實和他身旁的王家和,「你們怎麼看。」
「這小子有問題。」王家和說,「他說起屍體的時候一點害怕的情緒也沒有……老大,要不我跟上他,看看他究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