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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人,少有如願以償的時候。」
話落,毫無預兆的俯下身來,慢慢湊近白七夢的臉。
白七夢嚇了一跳,避無可避,只能被逼著與他對視,聽他低聲吐出兩個字來:「寒疏。」
「什麼?」
「我的名字。」
「嘖,誰要知道你這醜八怪的名字。」他向來只記美人的名字好不好?
寒疏扯動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不過那樣子比不笑時還要可怕,伸手捏住白七夢的下巴,冷冷的說:「你最好記住我的名字,因為……」
因為,姻緣冊上已經寫了他倆的名字。
他與他紅線相連。
這段孽緣……註定是逃不開去了。
第一次聽月老提到此事時,寒疏只當是酒後胡言,根本不屑一顧。他本是個冷情之人,就算孤獨終老也不奇怪,怎麼可能跟白七夢這風流情種湊在一起?所以即使見到了姻緣冊上勾著的紅線,他也並未放在心上。
哪知沒過多久,這姓白的自己找上了門來,在刑堂外頭大吵大鬧,吵得他頭疼不已。
難道冥冥之中,姻緣真已註定?
一想到要跟這風流成性的傢伙相伴一生,寒疏就覺得額角抽搐,猶豫著要不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了他,永絕後患。
不過他盯著白七夢看了半天后,終於還是放開了手,直起身來說了個「好」字。
「啊?」
白七夢被那張臉嚇著,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
寒疏便面無表情的解釋一遍:「你不是要替珍珠精受刑嗎?我答應了。」
說著,輕輕彈一下手指。
白七夢頓覺眼前光芒閃過,身體瞬間恢復了知覺,但他在水裡泡得太久,雙腿早已軟了,腳下打個滑,「嘩啦」一聲沉入了水底。
「咳咳……」
他勉力掙扎起來,連喝了好幾口水,才被人漫不經心的撈上岸,再隨手往旁邊一扔,重重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弄得滿身泥漬,比先前更悽慘了幾分,白七夢立刻叫起痛來,抱怨道:「該死的醜八怪,幹嘛拿我當麻袋扔?萬一摔壞了我的臉可怎麼辦?」
邊說邊揉了揉那張俊秀的臉孔,深怕自己因此破相。
寒疏皺了皺眉,冷哼道:「不好意思,我差點忘了,白虎大人唯一的優點就是這張臉。」
他這話分明是在嘲諷,但白七夢聽了之後,竟還引以為傲,洋洋得意的應一句:「就知道你嫉妒我!」
寒疏簡直哭笑不得。
不過他本是七情不動的性子,面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來,只是轉身朝石屋走去,道:「若想救人的話,就快點跟上來。」
白七夢記掛著他家流光,當然不敢怠慢,連忙掙扎著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前衝。
此時天色未亮,四周黑漆漆的靜謐無聲,越接近那間石屋,就越覺得寒氣逼人。待真正推門而入時,更覺得一陣涼意撲面而來,叫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石屋的大廳十分空曠,簡簡單單的並無特別的擺設,只是房頂比別處略高一些,陰森森的似乎到處都透著風。
白七夢身上本來就沒什麼力氣,這會兒只覺雙腿更軟了,眼睛不敢亂瞟,只一徑跟著寒疏往前走。
大廳的盡頭是一條漆黑的走道,長長漫漫的一眼望不到底,走了許久許久,方覺眼前豁然開朗。原來是到了另一間大屋子,四個角上點著燈,當中一口碩大的鐵鍋,邊緣處染了暗沉的紅色,也不知是鐵鏽抑或是血跡。
白七夢看得眼皮直跳,若非為了流光,當真連步子也邁不動了。但硬著頭皮走過去後,下一間屋子裡仍舊掛滿了刑具。
石門一扇接著一扇,琳琅滿目的各式刑具瞧得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