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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地睡了過去。雖然她好像是幫過自己幾次，但也不是那種出於親近的幫助，而像是為了達成什麼目標，才不得不對他施以援手。
出於一個商人的直覺，辛深河在不知不覺間就產生了這種覺悟。她對他的幫助，是有目的性的。
辛深河突然就有點心驚：即使在這種奇詭的環境裡，他仍然做出了正確率只會高不會低的判斷。但他在想和舒菀說他本來想說的話的時候，是在試圖打破這種有意識的平衡。
他似乎對她這種有目的的給予幫助不太滿意。
這種不滿意背後又是什麼深層次的想法他現在不太想去深究，於是他還是把那麼多的話，換成了沒事兩個字。
蔣斯年悶著頭跟著他們身後，隔得不算太遠，但也不是很靜。察覺他們這段互動，低聲啐了一口，&ldo;有病。&rdo;
辛深河假裝沒聽到。舒菀倒像是真的沒聽到，並且沒察覺辛深河這邊的心理活動，自己給他找了一個理由，&ldo;你是不是想問卦師嘴裡那個&l;說書的&r;？&rdo;
辛深河其實沒想問，但比起一些差點脫口而出的，在不合適的場合滋生的奇異心情，他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舒菀的話。想到舒菀根本沒回過頭來，他連忙又加了一句補救，&ldo;他們是什麼人？&rdo;
&ldo;黃金鎮又不是空城，當然應該有鎮民。大多數像你在路上看見的這樣，&rdo;舒菀把手背在了身後，乍一看上去有點像在課堂上突然被抽起來背誦全文的小學生，&ldo;少部分像他們那樣。&rdo;
辛深河問，&ldo;&l;這樣的&r;和&l;那樣的&r;有什麼區別？&rdo;
&ldo;路上的這種，大多數是來過黃金鎮裡拿自己想要的東西的那些人的記憶裡的影像，&rdo;舒菀沒想到辛深河直接學著她用了&ldo;這樣&rdo;和&ldo;那樣&rdo;的說法，只能又特意區分開，&ldo;像卦師他們，本身就曾經是住在黃金鎮外的人，住進了黃金鎮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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