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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舒菀固守的尊嚴,並不比那位少爺自以為的自尊來得低賤。
&ldo;舒菀&rdo;抬眼看向少爺,努力擠出一個不算笑容的笑容,&ldo;我明白的。&rdo;
辛深河不明白&ldo;舒菀&rdo;究竟是明白了什麼,黑潮從他視野的四方湧過來,遮住他的視線。辛深河在這時候才又在腦海里聽見舒菀的聲音,&ldo;人是不能逼的。&rdo;
舒菀當然不會屈服,有些人,骨頭硬得沒有來由,可她就是不會軟下身子。但舒菀不想再逃了,她沒有地方可去。
老賴子冒著那麼大的風險決定再放她一次的時候,她主動放棄了這個逃跑的機會。她對少爺說,她後悔了。
大片的黑色逐漸再退開來的時候,進入辛深河視野的又是一面銅鏡。但&ldo;舒菀&rdo;所處的環境顯然並不是一間農舍,而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廂房。此時&ldo;舒菀&rdo;也並非一個人,還有人在她身後,手腳不算輕地給她挽頭髮。
後面那個小侍女的力氣沒輕沒重的,連辛深河也能捎帶著跟著她的頭皮猛地一疼。&ldo;舒菀&rdo;聲音溫溫婉婉的,和現在的舒菀說話的語氣已經有些像了,&ldo;你薅疼我了。&rdo;
小侍女卻不理她這句話,手下的力道半點兒沒見輕,&ldo;我看您被那麼打的時候也沒見多喊疼啊,這是還沒爬上枝頭,就開始擺鳳凰的嬌氣了?&rdo;
舒菀並不同意她說的這句爬上枝頭成鳳凰的這句話,她不想當這個菟絲花編起來的草鳳凰。
辛深河一面透過&ldo;舒菀&rdo;的眼睛看那模模糊糊的人影,一面聽舒菀有一搭沒一搭,有時候還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盯著那面銅鏡,辛深河突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猜想。
&ldo;如果你真的不願意,那你說&l;後悔&r;,你現今願意連名分都不要進少爺的門,你到底是想做什麼?&rdo;
轉眼&ldo;舒菀&rdo;的所處的場景又發生了變化,與剛才所見差不多的廂房裡,只在門口掛著兩根粉色的緞帶,少爺站在&ldo;舒菀&rdo;面前,臉上是不加掩飾的輕蔑,&ldo;破釜沉舟,膽子不小。&rdo;
辛深河試著從&ldo;舒菀&rdo;的餘光裡往外看,能看見她的手上握著把剪子。她渾身都在輕微地顫抖,好像全部力氣都在那把剪刀上。舒菀顫顫巍巍地舉起那把剪子,像是要往自己身上使力。
這個動作卻停頓住了,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不得不定格下來的影片畫面。
辛深河透過&ldo;舒菀&rdo;的眼睛往外看,他發現自己對舒菀的瞭解遠超過他的想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辛深河篤定得就像他們認識了很多年一樣,&ldo;會這麼做的,絕對不會是舒菀。&rdo;
&ldo;那當然不是。&rdo;舒菀對他這句話表示了贊同。
隨後他們眼前的畫面全數瓦解,兩人再次站在了那片混沌中。
辛深河終於不用不受控制地待在&ldo;舒菀&rdo;的身上,看著眼前表情從容的人,&ldo;你隱瞞了故事中的很多細節,與它的真正結局。&rdo;
在辛深河透過&ldo;舒菀&rdo;所看到的故事裡,舒菀發現自己無處可逃,最終選擇了屈服。可是她又無法真正妥協,只能在少爺面前自盡,保全自己最後的尊嚴。
舒菀站在辛深河面前,終於笑了出來,一副很開懷的模樣,&ldo;對呀,我是在編故事騙你的。&rdo;
舒菀真正與那位少爺遇見,從一開始就是因為她被她的賭鬼老爹賣了出去。在那之前,她也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大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