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震驚四座,望月四句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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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批大漢走了過來,他們的意思很直白,如果蘇祁安無法吟詩作對,不曉幾分鐘,蘇祁安就會被扔出去。
蘇祁安大笑一聲,“不就是做詩,接下來讓你們看看,開開眼界,什麼叫做詩。”
說罷,蘇祁安快步上前,一把拿起高臺上的毛筆,沾了沾筆墨,不假思索直接在紙上龍飛鳳舞的書寫著。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我欲借勢乘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須知少年凌雲志,曾許人間第一流。”
看著紙上龍飛鳳舞的六句,起初那些圍觀的學子,本想開口挑刺,可看到最後,一時間他們都是閉上了嘴,嘴巴輕聲咀嚼,細細品味,臉上原本不屑的臉色,都是頗為凝重。
蘇祁安寫的詩句,那種狂妄的少年氣,幾乎要從紙上溢位來。
哪怕是上了年紀的學子,看著短短六句,多年涼透的血液,竟然有著暖流湧動,平穩的心臟,都是加快許多。
蘇祁安寫完這六句後,將毛筆放在一旁,隨即朗聲道。
“我輩身為大涼學子,為朝廷分憂理所應當,但我想說的是,文人有傲骨,應當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才是我輩讀書的意義所在。”
如果說蘇祁安先前的六句詩,只是證明了蘇祁安的少年氣的狂妄,但後面的四句,卻是讓蘇祁安的心胸格局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後四句一出,原本有些嘈雜的五樓學子,一瞬間寂靜無聲,哪怕一根針落地,都能清晰可聞。
在場眾人的心跳,倘若仔細去聽,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無數人雙眼凝重,輕喃蘇祁安剛才說的四句,雙眼充斥光芒,眾人的內心充斥著滔天的澎湃之情。
一些上了年紀的學子,更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動,身體都是忍不住抖動,不一會,一位白髮老者上前,一掃對蘇祁安的不屑,蒼老的雙眼中,充斥著的是濃濃的尊重。
對著蘇祁安恭敬一拜,謙卑道,“敢問蘇先生,剛才這四句,可有標題?”
蘇祁安沉吟一會,隨即道,“既然此句實在望月樓所做,那邊叫望月四句。”
“望月四句?嗯,不張揚、不張狂,看似平淡,內容卻讓人回味無窮,老夫考學四十載,今日能得先生四句,無憾了。”
“蘇先生這一課,讓老夫受教了,請受老夫一拜。”
蘇祁安連忙上前攙扶,此人同樣是本次縣試的秀才,年過五旬,雖然可能高中渺茫,但老者在嶺北縣的聲望卻是很高。
不誇張的說,是眾多嶺北縣秀才的領袖,無論是學識還是經歷,都值得人稱一聲先生。
哪怕是方敬之見到,也得客客氣氣。
蘇祁安只是借用先賢橫渠四句,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但可不想冒名受這位德高望重老先生的一拜。
老者被蘇祁安攙扶,看著蘇祁安的舉止,內心更是有愧,輕聲道。
“我等文人,不看年紀,達者為師,蘇先生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格局心胸,理應是我等文人學習榜樣。”
“蘇先生也不必過於自謙,從今日起,在嶺北縣內,誰敢對先生不敬,就是對嶺北縣全體文人的挑釁!”
“沒錯,劉老先生說的對,今日得見蘇先生,是我等的福氣,先前對先生有所不敬,還望先生海涵。”
不一會,在劉老先生身後,很快有一批人出聲聲援。
躲在角落的瘦猴看著這幕,眼神更是呆滯,等他回過神來,眼神中有著濃濃的激動。
他知道這次,不是翻車了,而是遇到了一位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