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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願洗?”
“不是。”紅玉抬起眼掃了一眼目光黑沉的瑞珠,停了停才接著低聲道,“那孩子一路小心,把裡衣外衣縫在一起了,不剪的話脫不下來。”
“……”瑞珠原本就緊抿的嘴唇更緊的閉了閉,陰著臉一語不發的抬手撩起了門簾,一低頭走了進去,紅玉望著重又垂下的門簾,胸口莫名的漲了漲,隨後臉色有些發暗的轉過頭,一語不發的帶著身旁的小侍走出屋去。
瑞珠剛一進屋,那原本昏昏欲睡的靠在床邊的瘦小身影突然神經過敏一般的‘騰’的一下彈坐了起來,在看清楚進來的人是瑞珠以後,就更是立馬精神百倍的‘呼’的一聲跳了起來,戒備異常的瞪著一雙黑亮的大眼,兇巴巴的尖聲叫道:
“你,你別想趕我走!”
瑞珠頭一眼望到一身乾淨的白綢衣服的景憐,愣愣的失了會兒神,然後被景憐那一聲尖得刺激耳膜的尖叫刺得清醒過來,皺著眉上下掃了掃硬邦邦的像根小棍子一般仰著下巴瞪著她的男孩,輕輕冷笑了一聲低聲道:
“既然你犯傻來了,以後自然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景憐原本以為瑞珠一定會轟他,卻沒想到瑞珠一開口說的是這話,微微愣了愣,景憐又驚又疑的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瞪著眼瑞珠,瑞珠卻只目光黑沉的四下打量屋裡的擺設,前後觀望了一番以後瑞珠緊閉的嘴動了動,終於把目光又轉回到景憐身上的低聲道:
“這院子便給你了——貼身的侍從你要是不習慣生人,我便飛鴿傳書去京裡叫留在京裡的人把跟你從若狹來的那些人都帶過來,不過在他們過來之前你只能先湊合著用我府裡的下人了,我自會要春航給你派兩個伶俐聽話的,要添減些什麼物什你只管遣人去找月總管要,我這裡只是一個被削了官爵的王爺府邸,吃穿用度也許比不了你若狹皇宮,不過該有的也不會少了你……”
景憐白著臉看著瑞珠的嘴一張一動,手腳一陣一陣的發涼,瑞珠望了一眼景憐越來越僵白的小臉,低下眼正想把剩下的話講完,卻冷不防那瘦小單薄的身影突然‘呼’的一下躥到了她面前,白著臉咬牙切齒的尖叫了一聲:
“你,你究竟把我當作何物!”
景憐氣得已完全顧不上自己那雙原本動一動就疼得彷彿刀割般的腳,手指發顫的直戳上瑞珠的鼻子,瑞珠怔怔的望著景憐紅得彷彿快滴出血來般的眸子,忽然皺著眉低低的問了句:
“你是不是發熱了?”
“你管不著!”景憐惡狠狠的一把揮開瑞珠貼到自己額頭上的手,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嗷嗷’的豎起毛瞪著眼,瑞珠皺著眉盯著景憐的臉,之前她一直沒顧得上仔細瞧他,記得剛見他時他一身髒兮兮的,臉上除了那對眼睛還是黑白分明的其餘都被厚厚的泥蓋在下面,再加上她當時因為猜到一定有京裡的人送他來,心裡一時又驚又怒自然也就更顧不上多看他,如今這孩子與她相距不過就兩步的距離,又一臉苦大仇深的狠瞪著她,她自然也就跟著把他上下仔細打量個通透,結果發現這小破孩兒一臉小臉洗乾淨以後居然還是白白淨淨的,雖然白得有些發了青,不過卻也不像經過多少風吹日曬的。
瑞珠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知道這小破孩兒沒受多少苦以後心裡居然鬆了鬆,但仔細想想其實她自出了京就已料到京裡不可能這麼輕易就放她一世逍遙,她這麼著急的讓春航和茹葉生孩子,其實也不過就是為了預防有一天她突然被一道聖旨詔離了,萬一回不來了,她那一家的美人親親立馬就不再留戀的到地下找她去……
雖然她也明白用孩子來拴住人命有點卑劣……不過她原本就算不得什麼光明正大的好人,所以非常時期使出些非常手段也是應該,到了以後……以後會怎樣她現在不願多想,不過若不是眼前這小破孩兒一臉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