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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毀譽亦均非所敢計。若重寄常加於臣身，則疑謗將騰於眾口，使臣因此
獲貪權之名，臣心何以自明？幸聖明在上，無庸過慮及此。
然使旁觀因此啟猜疑之漸，政界亦云非幸。臣區區之愚，竊亦慮此，
為大局計，臣兼職八項，擬請旨一併開去，籲懇天恩，俯允臣請，不勝感激
恐懼屏息待命之至。&rdo;袁世凱說了冠冕堂皇的話之後，仍要抓住軍權不放，
但那北洋6 鎮，已有第1 鎮和第6 鎮在鐵良之手，第5 鎮在山東，第3 鎮在
奉天，只有第2 鎮和第4 鎮在直隸地面，故袁在奏摺中道：&ldo;直境幅員遼闊，
控制彈壓須賴重兵，請將第2、第4 鎮仍舊由袁統轄督練。&rdo;慈禧在奏摺上
批道：&ldo;現在各軍均應歸陸軍部統轄。所有第2 第4 兩鎮，著暫由該督調遣
訓練。&rdo;對於袁奏請開去兼職，慈禧直批：&ldo;著照所請。&rdo;對袁沒說一句安慰
的話，袁世凱氣得病了幾天。
鐵良等親貴集團並不就此罷休，鼓動御史交章彈劾袁世凱，說他權重
勢高，貪私誤國，不免要步曹操、劉裕之後塵。慈禧壓奏摺不發，嘆息道：
&ldo;你們這些人，不知道做事的難處。&rdo;奕? 極力保薦袁世凱入軍機。慈禧見
那班舊軍人不足以應付危局，預備立憲也需要袁世凱來參加意見，即發上諭，
命袁世凱授軍機大臣兼外務部尚書，同時又調兩湖總督張之洞入京，同任軍
機大臣。
張之洞在南方各省，也有不少他的門生故舊掌權。讓袁、張兩虎離山，
同居一籠，互相牽制，這是慈禧居心所在。那直隸總督，便拔擺袁世凱的心
腹楊士驤繼任，使袁世凱免生疑心。
光緒帝久病不愈，於1908 年11 月14 日死於瀛臺涵元殿。有人奔報慈
禧，73 歲的慈禧老太太面無表情，只是嘆了口氣，下諭張羅料理皇上後事。
次日召集王公大臣會議，慶親王、醇親王、袁世凱、張之洞等齊集階前，慈
禧太后遂立醇親王載灃的3 歲兒子溥儀為繼嗣，醇親王載灃監國攝政王，掌
握軍政大權。3 歲幼兒溥儀即位，年號宣統。
攝政王載灃年27 歲，以後的國家命運就係在他的身上，慈禧以新帝名
義下諭，尊隆裕皇后為太后，自己為太皇太后。
慈禧忽然暈了過去，許久才清醒過來，急召光緒皇后、攝政王、軍機
大臣等：&ldo;我垂簾50 年，今心力交瘁，乘我還清楚，便擬遺旨吧。&rdo;光緒、
慈禧皆去，清廷重心移到攝政王載灃頭上。載灃便會同鐵良、良弼、善耆、
載澤等謀劃殺袁。載灃便命度支部尚書載澤夜訪張之洞，把殺袁的意思一說，
張之洞嚇得一身冷汗，忙道：&ldo;朝廷內外，俱知袁與我不和，無奈此時不可
殺袁，天下方在多事，怎可驟殺重臣？務請稟告攝政王，鎮靜寬大為宣。&rdo;
載澤再問計於張之洞，張道：&ldo;開缺回籍，已經夠了，奪了袁氏大權，便無
所作為，不足為患。&rdo;載灃聽報，遂密電徵求各鎮統制意見，那第4 第6 鎮
統制先後復電，同意免去袁職，以免兵士有變。載灃主意已定，替袁造了個
&ldo;觀患足疾，步行維難&rdo;之藉口，著回籍養病。
第二十二章 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