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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問你是……&rdo;
吳爾突然掛了電話，隨後就把手機卡取出來，扔了出去。
他終於可以鬆口氣了。越冬死了，棉花在自己手上，粟麥很快就會落入法網。
吳爾開啟編織袋，看看悶在裡面棉花，把她從編織袋裡弄出來，得意地在她臉上拍了拍，鎖上門，走了。
●失手第二十章
天空陰雲慘澹。春季濕潤的冷風夾帶著濛濛細雨，灌進粟麥的脖頸，撲打在她臉上。她的身體顫抖，兩腮緊繃，牙齒打顫，失魂落魄地來到紅蜻蜓洗浴中心。
&ldo;棉花，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病了?病了就去看醫生，怎麼往我這兒跑?&rdo;阿嬌看見粟麥臉色不對，關切地問道。
粟麥抱住阿嬌，眼淚奪眶而出。
阿嬌問：&ldo;怎麼啦?誰又欺負你了?&rdo;
粟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嬌將粟麥拉到沙發邊，說：&ldo;來，坐下，好好說，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rdo;
在阿嬌的一再追問下，粟麥含混不清的話：&ldo;越冬被人殺了……是他幹的，一定是他幹的!&rdo;粟麥沒有說出吳爾的名字，是基於阿嬌與秀和的關係。
阿嬌不知詳情，追問道：&ldo;他是什麼人?告訴我，我幫你滅了他。&rdo;
&ldo;他是我的仇人……今生今世，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rdo;粟麥使勁搖著頭，表情痛苦，滿腔悲傷似乎都交織在心裡。
&ldo;他叫什麼名字，我叫人擺平他。&rdo;阿嬌少年時開始混社會，有過兩次勞教經歷，所以說話總是改不了&ldo;黑社會&rdo;的口氣。粟麥並不打算告訴她事情真相。一是怕她行事莽撞，二是考慮到吳爾是秀和的老公，而秀和又是阿嬌的死黨。
猶疑間，粟麥聽到鏗鏘的腳步聲從窗外呼呼的勁風細雨中凸現出來，她感覺自己在做夢，夢中的空谷足音就是這個樣子的。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ldo;天吶，他來了，他終於找到這兒來了，他怎麼這麼快……這麼快……&rdo;
阿嬌見粟麥顛三倒四，以為大事不好，連忙拿出手機，在1字鍵上按了兩秒鐘，一個指定電話便接通了，這個特殊電話進入狀態之後，有人會隨時等候阿嬌的指令。
神情恍惚的粟麥沒有注意到阿嬌在幹什麼，她只是睜大眼睛，遠遠盯著大門口，等待著來人。她看見了，她終於看見那個讓她朝思暮想的人了，這是讓她獲得力量和勇氣的時刻，也是讓她感到興奮和幸福的時刻。他是她生命中的光芒，是她生命的希望。她的心靈和身體對他的反應從未如此強烈過，那是一種超強的本能反應，儘管他離得那麼遠，又有千千萬萬人的不同腳步聲，可是粟麥就是能夠準確地判定出那就是他的腳步聲，是他的到來。剎那間，她明白了什麼是愛。
可是，棉花和三個孩子的身影又在這一刻佔據了她的整個大腦。還有躺在門板上的二茨的屍體，血流一地的越冬屍體。
理智告訴她，快逃，馬上，趕緊，不然就來不及了。
粟麥絕望地凝視著那個矯健的身姿，淚水奪眶而出。她對阿嬌說：&ldo;阿嬌姐，我得走了，我不能落在他手上……我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雖然不是我自己想要走的路，是被逼的，被良心逼的，但我必須繼續走下去……&rdo;
&ldo;你快去衛生間躲躲吧。 別出聲，我不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