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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是吧……
可即便是這樣，即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還是沒法相信她母親是自殺身亡的。
蘇黯哭了，又笑了，倏爾……嚎啕大哭。
&ldo;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是自殺……&rdo;直升機轟鳴的響聲都蓋不過她歇斯底里的吶喊，壓抑了十幾年的情緒，蘇黯從沒有覺得自己像現在一樣，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原來她母親真的不是被她害死的……
真的不是……
&ldo;顧曳呢？顧曳呢……&rdo;她抱著肩膀，止不住地顫抖。
她要找顧曳，她要跟他問清楚……
直升機還在降落，只差幾十米高的距離就是第三人民醫院的頂層停機坪。艙門開啟，冷風不斷吹了進來，冰寒的溫度，還席捲著滾滾嗆人的濃煙。
高嵐站在機艙門口，忍著淚，往後看了她一眼，&ldo;蘇小姐，你別跟去了。&rdo;
樓裡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具體是什麼狀況，他們誰都說不清楚。
三樓神經外科的視窗正冒著濃重的黑煙，根據剛才耳機裡傳來的聲音來推斷，不出意外，樓裡應該是發生了小規模的爆炸。醫院裡現在還都是患者，極有可能會出現樓層坍塌、火災、踩踏事故……
顧曳出事與否，安全與否，姑且不論。他把他心裡面最重要的人交到了她們的手裡，她們不能讓她出事，一絲一毫都不行。
蘇黯搖了搖頭，她要去，她要去……
&ldo;顧曳不能死……他不能出事……&rdo;
她扶著機艙的扶手站了起來，走到艙門跟前，嘴裡一直重複著這一句話。
畢超看見她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ldo;嫂子！你不能去！老大要是看見你去了，他回頭不會放過我們的！&rdo;
&ldo;你確定他能看見嗎！&rdo;
蘇黯一把甩開了畢超的手，目光狠厲，眼淚成河般的流。
顧曳現在是生是死……
還兩說呢……
高嵐背過臉，抹了下眼角。&ldo;他要是死了，那跟你就更沒有關係了。&rdo;
顧曳是江家的人。即便他自己不承認，但塵歸塵，土歸土，即便他現在化作了一把灰，被火燒得面目全非，她們也有責任和義務把他帶走。
蘇黯苦笑了兩聲。好啊……她今天算是看清楚了。
難怪顧曳從來都不相信江家出身的這些人……因為他們的骨子裡都透著一股瘮人的風氣‐‐鐵石心腸，愚忠！
&ldo;他跟我有沒有關係，不是你們能判定的。&rdo;
他就算死了又怎麼樣？她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顧曳和她的帳還沒算完，他別想用這種方式逃避！
直升機停穩，畢超和高嵐互相使了個眼色，最終還是沒能攔住蘇黯。隨她去吧，既然她執意要親眼去看，親自去找，那就趁此機會讓她感受一下他們以前在江家每天所過的是什麼生活，體驗一下什麼叫做非人的經歷。
&ldo;你去手術室，我去辦公室。&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