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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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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蘇念北和徐宇還有另外兩名同事，一起去了趟工廠看樣品。週日又臨時被康凌珍醫生叫去醫院，安撫康凌珍的情緒，直到週一下午，蘇念北才從醫院回來。
趕在民政局即將下班之前，兩人去扯了證。
開車回去的路上，和上次蘇念北同意結婚一樣，兩人又一次很默契的沉默著。
包裡放著兩張結婚證，喜慶的紅色，拿到證之後就被塞進包裡，一直不敢拿出來看。蘇念北側頭，目光放到窗外遠處的夕陽上，手指一直摩挲著包。
“想看就拿出來看。”秦野隨意轉著方向盤，清了下嗓子開口。
蘇念北耳根紅起來：“我才沒有想看。”
“哦。”秦野目視前方，聲音又低又沉，“我想看呢。”
“好好開車。”蘇念北僵硬道，“注意看路。”
重新看回車窗外流水般劃過的風景，天色漸漸暗下來，道路兩側的路燈一盞盞亮起，整座城市浸上半明半暗的顏色。
真的領了證啊。
兩個紅本子，就能把兩個人拴在一起，成為最親密的關係。
蠻神奇的。
到了小區，秦野將車停在自家車庫，和蘇念北一起搭電梯上去。走出電梯時，他很自然牽起她的手，朝自家門口走。蘇念北默默跟在他身側。
以後，是不是他的家，也算是她的家了？
算吧
將客廳燈開啟，又將電視開啟，遙控器遞給蘇念北，秦野道：“看會電視。”
“哦。好的。”
蘇念北坐在沙發上，開始心不在焉的看電視。餘光注意到秦野開了暖空調後，把外套拉鍊拉開，外套隨手扔沙發上，正好扔到她旁邊，外套上淡淡的菸草氣和雪松氣混合，鑽入她鼻翼。
在她旁邊坐下，掏出手機，秦野問：“晚上想吃什麼？”
“都可以。”
秦野點頭，隨便找了家餐廳，點好餐後，朝後懶散一靠，目光也放到電視螢幕上。
“蘇念北。”秦野忽然喊她。
“嗯？”
“想什麼時候辦婚禮？”
沒有經過談戀愛這一必經階段，直接進入婚姻關係，讓蘇念北現在還有些窘迫，她努力喚醒宕機的大腦，思考一會：“你現在還在娛樂圈，等你退出之後再辦，怎麼樣？”
秦野點頭：“可以。”沒一會又說，“會盡快退出的。”
電視正在播一個偶像劇，看上去男女主剛解除誤會，在大雨中開始擁吻。
蘇念北：“”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詭異。
電視裡的畫面，以及效果絕佳的音箱傳出的細微喘息聲，都無時無刻不在挑戰著蘇念北的神經。
就那麼尷尬的看了會電視，蘇念北實在沒辦法再維持住表情，她假裝沉靜地評價一句：“不是很好看。”接著抬手，正要按換頻道時，手臂猝不及防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面板在客廳燈光下泛著冷白色。
恍然回憶起。
那年大雨中，少年伸手過來握她手臂，面板白到近乎透明，就連囿於薄皮下的淺青色血管、以及細細脈絡都清晰可見，食指指骨處還貼個傷口貼，被雨水打溼後隱有血跡滲出。
他當時聲音很淡，說了句：“等會讓你家人送去醫院檢查一下。”
其實那個時候，她就在心裡暗自想過。
怎麼會有人，能生出這麼好看的手呢。
握住她手臂的手下移，拿開她手裡遙控器，秦野笑：“挺好看的。幹嘛要換。”
“”
他牽過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摩挲幾下，接著輕輕一拉，蘇念北毫無徵兆，直接撞到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