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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的耳朵還算靈,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他沒想到鬱舟看起來這麼好欺負,卻沒有和長相匹配的脾氣。 “同學,”許安想掀起傘面和鬱舟好好聊聊,好在賀承野面前彰顯自己的大格局和寬廣心胸,“我們都是Q大在讀的——”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卻在湊巧間看到了鬱舟沒收起來的耳朵。 作為一個純人類,這其實是許安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獸人露出動物特徵。 垂耳兔很可愛,也很無害。 許安卻沒來由地覺得噁心。 甚至連偽裝都差點兒崩開。 他努力嚥下喉頭湧上來的髒話,又一次掛上和善的笑容:“許院長也沒有傷害你,為什麼一定要跟領導過不去呢?” 賀承野恨自己沒有再多長一隻手,這樣他就可以替懷裡的男生拉上一頂帽子,遮住那對漂亮的兔耳朵。 不想讓別人看到。 不能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看到。 許安的行為已經讓人非常不悅了,賀承野正欲叫人動手。 鬱舟卻用兔耳朵尖掃了掃男人,攔住了對方,然後轉頭看向許安。 他清澈的眼眸輕垂,眼眶是紅紅的,白皙的膚色顯得整個人更像個精緻的瓷娃娃,漂亮到不像人。 也對……他本來就不是純人。 許安忽然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小白花相貌也受到了威脅。 “你——”鬱舟的聲音不大,因為生病而有些啞,“要不要試試被莫名其妙撞一下?” “什麼叫莫名其妙呢,”許安的笑掛不住了,“院長能做錯什麼,一定是你犯了什麼錯……” 他嘴上這麼說,心裡想的卻要骯髒很多。 ——就算你沒有錯,一個獸人怎麼能礙我們這種稀有的純人類的眼呢? 鬱舟定定地看了許安兩秒,把頭扭了回去。 算了。 本來想說兩句的,但是又發現和腦癱沒什麼可說的。巴黎聖母院缺個敲鐘人,許安應該去面試。 還是要和惡狼告狀。 “賀承野,”鬱舟悶悶道,“我什麼都沒幹,他們都針對我。” 你快幫幫你的儲備糧。 他說完話後像是真的沒了力氣,倚靠在對方懷裡,呼吸都輕了很多,纖白的手指像兔爪爪一樣蜷起。 讓人的心軟成一片。 賀承野溫柔又剋制地輕輕蹭過男生的細發,下一秒看向許安,原本的溫和蕩然無存。 他的眸子似乎都變成了狼所有的豎瞳,在黑暗之中蟄伏著,卻充滿危機。 “他不喜歡你。”賀承野冷冷道,“滾。” 賀家的保鏢已經在一旁等著了,如果這個純人類再不聽話,他們不介意把他拖到一邊給些教訓。 許安雖然心思多,但還沒經歷過這樣的困境,被嚇到有些愣怔,退開時絆到腳,一屁股摔到了地上,濺起一片水花。 地面是水泥地,摔到很痛,許安“嘶”了一聲,但周圍沒有任何人來扶他。 沒辦法,他只能自己灰溜溜地帶著一身泥站起來。 剛剛偽裝的友善又清純的樣子一掃而空,他的眼神變得怨毒,死死盯著遠去的兩人。 直到杜賓犬保衛走過他身邊。 許安又一次披上了可憐兮兮的外衣,輕聲細語道:“我好冷,可以借我一件衣服嗎?” 杜賓犬原本對許安還有一絲好感,現在卻不太想跟對方說話。 他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指了指遠處的教學樓:“你去教學樓裡借把傘吧。” 許安沒想到一個保安也敢對他甩臉色,氣到七竅生煙,連一個笑都裝不下去了。 鐵青著臉,踩著水離開了。 * 賀氏的商務車是直接開進Q大的,就停在會場外。 此刻倒是方便了快點帶鬱舟走。 賀承野根本不在乎衣服溼透的男生會弄髒昂貴的皮質座椅,他把人抱上車,囑咐司機開車。 同時立刻開啟了暖風,然後取出車內預存的幹浴巾,替鬱舟擦頭髮和兔耳朵。 溼漉漉的粉白垂耳顫了顫,鬱舟躲開了。 “疼。”鬱舟拽著他溼淋淋的小書包,把自己蜷縮成一小團。 “哪裡疼?”賀承野不敢動作了,生怕碰壞了鬱舟。 他手指輕輕撩開男生擦到半溼的額髮,在暖黃的車內燈下找到了白皙額角上的一處淤青。 還有一道兩三厘米的傷口,像是被什麼利器硬生生劃開的。 賀承野沒說什麼,但周遭的空氣彷彿一瞬間被壓縮了一樣,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