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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不知道的是,他只罵了一頓,都沒捨得動手打的二兒子,在他離開家門不久就被他寶貝女兒給揍了。
這絕對是某千古一帝人生中印象最深刻的一次科普教育,也是妥妥的黑歷史。好在圍觀者都是他親戚,不至於和史官打小報告。
老李這邊自打進了宮,就一直在走神。
前半截是在想李玄霸的教育問題,琢磨是不是給這貨找個禮儀老師,教教他什麼叫天地君親師。而等趕到兩儀殿,聽說了河東的變故後,擔心的就是兒子們的安危了。
他一共就五個兒子,三個都在河東。真要出點什麼意外,非要了他老命不可。
彼時,老李就兩眼發直的靠在兩儀殿的柱子旁,而在他前面趕到的幾位輔政大臣們已吵成一團,搞的楊廣一個頭兩個大,遲遲拿不定注意。
宇文述認為絳州這事兒不能拖,兵貴神速,必須馬上集結兵馬把亂軍滅掉。而他願意帶領左武衛大軍為皇帝分憂,踏平河東所有嘰嘰歪歪的二五仔。
太常卿兼御史大夫裴蘊當即反對,表示只為了一股小小的叛軍就勞師動眾不值得。而且宇文大將軍話裡有話,讓這貨帶兵去河東,到底是要對付誰呢?
宇文述當即瞪眼說裴蘊這是放桃子,並想和他切磋一下拳腳功夫。於是右光祿大夫裴矩也跳了出來,表示支援裴蘊。且說眼下河東正值豐收,州府糧倉都是滿的,完全可以自行募兵守城。
他這邊還沒說完,納言蘇威就開了地圖炮,說你們這些姓裴的才是真正的想桃子。把持了朝政還不夠,還想伸手要兵權,下一步是不是想造反。
裴氏兩兄弟頓時跪下,對楊廣說陛下你看到了吧,姓蘇的誹謗我們,還請陛下揍他丫挺的,給你親愛的狗腿出氣。
楊廣揉著額頭一陣肝疼,心說你們幾個混球要不是從晉王府就跟著朕,早特麼讓朕砍了。
眼見後頭還有個杵在那發愣的傢伙,楊廣便開了口,眼神暗示他這位大表哥主動點。
“李淵,此事你有何見解?”
他一開口,在場的幾人就都是心頭一跳。剛剛還對著罵街,此刻卻又在互相交換眼神了。
皇帝心中是怎麼想的,其實從他每次商議時找來的人員配置就看得出來。
如果找來的以宇文述為首,那不是要出動大軍就是要御駕親征。如果是以裴矩為首,那表示皇帝陛下不想動刀子,是想玩陰的。若是再加個蘇威,就是想打嘴仗了。
但這次,他不但把兩邊人都找齊了,還叫上了李淵,這就表示……
這表示什麼?
幾個人都有點懵。
難道皇帝想留大家吃晚飯?
李淵這會兒正神遊物外,想著回家就趕緊送信去河東,讓老大帶著老三老四跑路。忽然聽到楊廣叫他,頓時一哆嗦,急忙拱手道:“臣遵旨!”
朕還沒下旨呢,遵你表弟啊!
冷靜!
朕要冷靜!
千萬不能生氣,生氣傷身體!
楊廣深吸了一口氣,不斷告誡自己做皇帝要胸襟廣闊,不能和廢物一般見識,不然就會被對方拉低到同一水平上,然後用豐富的經驗打敗自己。
而此刻,兵甲環繞的絳州城頭,劉武周也在對陳叔達說著類似的話。
“好叫府君知曉,這股賊軍不諳戰陣,彼此間毫無配合。論實力,遠不是官軍對手。但那賊頭卻是個狡猾之輩,善於偷襲,用人海戰術把官軍拉到與己相對的境地。我等非是畏戰,而是人數實不佔優。”
眼下絳州城已經擊退了毋端兒的兩次進攻。仗著有高牆阻擋,其實守軍根本沒廢什麼力氣。
畢竟對方只是沒經過訓練的百姓,打過一兩次野戰算不了什麼,真正的攻堅戰鬥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