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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萊記得來時的路,她已經拿出手機要給arta打電話。赴飯局而已,男人的眼裡,女人總是越嫩越好,她不認為自己的年紀在一眾嫩得出水的小女生裡佔得了任何優勢。二十三歲,既不是純情天真的少女,又不是成熟知性的女人。
對自己感興趣的人,會很多麼?
刺眼的車燈一晃而過,喇叭聲響又很急促,衛萊本能地走到路邊,要給身後的車讓道。
車緩緩停了下來,沈之渝按下車窗,不由分說地加聲道:「上來。」
衛萊微微一愣,她移眸望過去,沈之渝的表情喜怒不明,甚至都不在看她,興許是覺得連眼神都不屑施捨。衛萊收回目光,想到剛才在演播廳裡,當著眾人的面,沈之渝不僅給她亮了紅燈,還極盡冷嘲熱諷的責罵,她莫名地覺得委屈。
如秦艾所說,衛萊自認表現不差,即便受不起沈之渝一向吝嗇的誇讚,也同樣擔不得她素來嚴厲的斥責。
我已經享受不了作為您半個學生的特權了,您卻還能對我的唱功評頭論足。憑什麼?
沈之渝目睹衛萊漠視自己的命令又往前走的行為,不禁怒上心頭:「上來!」
恰好路過的一個小學生模樣的男孩脊背抖了一抖,怯怯地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連忙避開這個看起來很嚇人的漂亮阿姨。
衛萊卻避無可避,在沈之渝的強壓之下,她不僅認栽,更認慫。
衛萊上了車,就坐在沈之渝身旁。面對未知的目的地,難料的後續發展,與已談不上熟悉的沈之渝,她感到緊張,呼吸亦愈漸粗重起來。
車子開上緩坡,駛出車庫,擋風玻璃一點點映上這座城市夜間璀璨的霓虹。
沈之渝問道:「想吃什麼?」
她說這話時,平靜極了,聲音低沉下來,竟蘊著些許溫柔,與剛才刻意刁難衛萊的她判若兩人。
吃飯啊……哦,對,現在正好是飯點。
衛萊不曾猶豫,隨口說:「都可以,聽您的。」
聽來似乎是乖巧,可更多的卻是客套。沈之渝的眉峰微不可見地蹙了一下,給安琪報了個地名,便不再說話。
安琪開著車,不忘時不時瞄幾眼坐在後排的兩個人,心裡十分納悶。她是駿川剛給沈之渝配的助理,對沈之渝的瞭解僅停留在網上可查的範圍內,更不認識衛萊。以這種旁觀者的視角觀察,往往更容易洞悉其中的微妙之處。
但這兩人的關係很奇怪,說是朋友,衛萊對沈之渝卻一口一個「您」的尊稱,說是師生,沈之渝對衛萊卻絕無半分關愛呵護的模樣。
——倒不盡然。
沈之渝如果真的不關愛呵護衛萊,只怕就任由她參加飯局淪為煤老闆的玩物了。可話說回來,就算幫了忙,沈之渝的言辭卻非常尖酸刻薄,換誰誰會好受,又不是抖。
晚高峰,道路上的車輛緩行,被迫長久地逗留在演播廳大樓門口,安琪恰好目睹了圈內常見的一幕場景。經紀人無論男女,滿面堆笑,將自己麾下的小藝人推上即將奔赴金錢與名利的座駕。
安琪掌著方向盤,漫不經心地依次望過去,當瞧見站在路邊的arta時,她下意識地從車內鏡裡瞅了眼衛萊。
果不其然,衛萊的電話響了。
知道arta大概要問哪些話,衛萊的聲音未卜先知地透露出滿滿的倦意:
「沈老師。」
「沒有。她沒罵我。」
「吃飯。」
「就只是吃飯,還能是什麼?」
arta不知說了什麼,衛萊先是眉峰微挑十分訝異,隨即便是眉心微蹙暗含厭惡。考慮到車內並不方便說話,她想敷衍地含糊過去,但arta的難纏程度顯然超過她的想像範圍。於是,衛萊白淨細嫩的臉龐上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