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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說不說話,夏菊花已經知道兩個兒子的態度了,竟然笑了一下:「那行,我不給你們丟這個臉,咱們分家吧。」
啥?劉志全沒想到自己抱怨了一句,竟然讓娘提出分家來,馬上忘記自己剛才還想向夏菊花興師問罪,舉止無措的原地亂轉:「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怕那些人不聽你的,你出力還不討好。村裡那些老孃們的嘴你還不知道……」
「你娘就是個老孃們!」夏菊花截斷劉志全的話:「當著你二叔的面,我跟沒跟你們說過,我為啥得應下當這個隊長?你當時咋不說擔心我幹不好丟人呢。哦,現在我剛進家,氣都不讓我喘一口堵著不讓我進家我嫌丟人?我還告訴你,要堵也是我堵著不讓你進門。」
說完,氣的手也不洗直接進了正房,呯一聲把門關的山響,留下兒子兒媳婦站在院子裡,不知道咋辦了。
「娘說分家?」王彩鳳覺得天都快蹋下來了:「娘咋能張口就說分家呢。」
劉志全也沒想到娘反應會這麼大,聽到媳婦的話更加煩燥:「我咋知道,娘這些天已經提過幾次分家了。」
話一出口,三個人心裡同時起了一個念頭:娘說分家,不是在嚇唬他們,而是真這麼想的,否則不會幾次三番提出來,還一次態度比一次強硬。
可現在不想分家的是他們!劉志全不說了,媳婦挺著個肚子,劉保國還脫不了手,一分家至少三四年得他一個人掙工分養活四口人。劉志雙更是,他手裡除了五十斤麥子,連一分錢都沒有。
還沒有媳婦,分了家馬上吃飯就成問題。
劉志全大步邁到正房門前,拍著門虛著氣喊:「娘,娘你開開門,剛才是我著急說錯話了,不是嫌你丟人,更不是不想讓你進門。」
王彩鳳也走過來跟著賠小話:「娘,志全他不敢埋怨你,就是不會說話,你自己的兒子你還不知道他咋回事兒。」有氣都撒你兒子頭上吧,現在分家不是要了我的命嗎。
劉志雙就一句話:「娘,我不分家,誰分我也不分。」分家我馬上得餓死。
正房裡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彷彿屋裡沒有人一樣安靜。
夏菊花不是沒聽見幾個人說的話,而是懶得理他們。今天要不把幾個人給治服了,以後抱怨的話還不知道聽多少。加上一天下來這事連著那事,夏菊花也是個人,能撐到現在已經到極限了。
還有心思跟他們細枝掰葉的說道理?她一個農村老太太,講不出道理來!事兒已經應下了,不願意讓老孃幹,離老孃遠遠的。。
這一晚夏菊花沒出來吃飯,甚至打破多年習慣連洗漱都省了,讓兄弟兩個更加不安,一回一回跑到正房門前敲門,都沒敲開。見正房一直不點燈,王彩鳳還讓劉保國也敲過兩回門,結果沒好使。
他們幾個是什麼時候睡下的,睡的好不好,夏菊花一點兒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在第幾次敲門聲中睡著的,卻是在黑暗之中醒來的。
離天亮還有一會兒,夏菊花再一次認真想分家的可能性,得出的結論仍然是現在不是時候:別的不說,住處就成問題。如果分家還住在一個院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她不敢保證自己真在兒子需要的時候袖手旁觀——當孃的,啥時候對兒子也狠不下那個心。可能只的孫氏那樣的奇葩例外吧,夏菊花嘆了口氣,仍做不到孫氏那樣狠心。
分家分不成,那就想想生產隊的事兒吧。夏菊花的性格就是這樣,凡是自己答應下來的事兒,總想做到最好。她應下當生產隊長,是為了早些提醒大家備荒,怎麼提醒又是個問題。
想到天麻麻亮了還沒想出頭緒,夏菊花躺的骨頭疼,翻身下地出門。一開門,劉志雙正蹲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房門呢。
一見夏菊花出門,他騰地站了起來,可把完全沒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