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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韻斂下心中悲愴,沉聲道,&ldo;如大人能助民女周旋一二,民女願助大人青雲平步,永享聖恩!&rdo;
梁禛異訝,齊韻再度叩首,&ldo;寧王覬覦民女已久,大人可將民女獻於寧王,民女定肝腦塗地為大人謀求良機……待大人應了民女,民女再與大人相商……定不讓大人失望……&rdo;
梁禛心如沸水,他才發覺自己竟然如此不瞭解齊韻。她心性堅韌,善識人心,能謀善斷,進退有度。如若不是女兒身,她的確當得起太-祖皇帝的讚詞了。可她能識得旁人心,卻識不得自己的心,她說的,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他壓下心中痛楚,&ldo;吾謀士甚多,不缺你一人……&rdo;齊韻待要再言,他抬手止住,&ldo;在下只想帶卿卿回京,僅此而已……&rdo;
他深深的看著她,將她扶起,置於春凳上,&ldo;卿卿毋需委身仇敵,亦毋需做人眼線,跟著我便好。&rdo;
齊韻心內的震驚無以言表,梁禛在說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與梁禛一月前不是仇敵嗎?不能委身於寧王這個仇敵,卻得委身於他這個仇敵?不過也沒兩樣了,委身於誰不都差不多?齊韻想,目前只有梁禛勘破了自己的秘密,能讓他為自己所用,周全齊家,自己付出點代價也是應該的。
想罷,齊韻下定了決心,咬咬牙朝梁禛深深福了福,&ldo;但憑大人所願……&rdo;
是夜,齊韻留在了梁禛房間。準確說,梁禛的臥房分作兩部分,前半部可會客談事,有個春塌,可以在乏了的時候眯眯眼。後半部則是純粹的臥房,專門用作睡覺,齊韻就睡在外間的春塌。天黑時,梁禛叫人送來熱水擺在淨房,讓齊韻去洗漱。齊韻作為奴婢、抑或無媒苟合的侍妾自然得言聽計從。不管做過了怎樣的心理建設,作為名滿京城的大家閨秀,淪落至此,齊韻依然很難過。她在淨房裡默默流了會子眼淚,又乖乖的來到了外間,&ldo;自家男人&rdo;還沒歇息,自己是一定不能睡下的。於是她便著了睡衣坐在梁禛的身旁,見梁禛在看書,自己則為他添茶,挑燈。無事時便獨自默默的哀慼一會,熬到亥時,實在撐不住了,竟趴在梁禛的桌上睡著了。
梁禛瞧著她酣睡的側顏出神,他何嘗不知齊韻的感受,她心裡不痛快,她是非常不願的吧……她有心上人,是那個倒黴廢帝。自己是威逼加利誘將她禁錮在了自己身邊,他無法容忍齊韻成日與朱成翊呆在一起,所以他一見著她就出手了。不管怎樣現在她就在身邊,其他的事,日後再說吧……
翌日,天光大亮,齊韻從夢中醒來,駭然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春塌上。同大多數失足女人一樣,她不能免俗地先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發現衣衫整潔,終於放下心來。下得塌來,四處檢視,又驚恐的發現了一套男人的衣服,和一張男人的弓。她哆嗦了半晌,才赫然想起自己已然成了梁禛的侍妾,滾滾悲傷瞬間將她淹沒。她捂住臉痛哭出聲……
梁禛提著熱水立在門外,他聽見了自己心上人的哭聲,心如刀割,多想將她攬入懷中細細安慰,但他邁不動步子。我做錯了麼?他這樣問自己,但一想到她白日與朱成翊出入成雙,夜間交頸而眠,他便嫉妒的不行。他狠下心,咬牙告訴自己,&ldo;過幾日便好了&rdo;,便硬著頭皮進了屋。
聽見響動,齊韻瞬間止住了哭,她忙抹抹臉,衝上前去要幫助梁禛提水。梁禛側身讓開,示意她不必如此,便自提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