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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婷臉上一紅,笑道:“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說著伸手格開。
伍定遠見兩名少女打鬧,臉上也泛起微笑,道:“這人若是不傻,以武功而論,當是一代英傑。貴山掌門可曾看出他的師承來歷?”
張之越搖頭道:“他武功太雜,連我掌門師兄也看不出他的師承。我這次下山,一半也是為了打聽他的來歷,不過仍舊一無所獲。”
伍定遠見瘋漢吃的滿身油膩,還將手上的油脂往娟兒身上亂擦,豔婷笑道:“師妹,你兒子又找孃親撒嬌啦!”
娟兒啐了一口,滿臉紅暈,卻也不來回嘴,只拿起手巾,細心地替那瘋漢擦拭,那瘋漢眯著眼直笑,卻是一幅大肆享受的模樣。
伍定遠心道:“這瘋子居然可以大享豔福,比我這明白人還快活許多。”他嘆了口氣,道:“這位瘋老兄能有九華山諸位照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張之越道:“看他這樣下去,終究也不是辦法。這人腦子清楚時,說話頭頭是道,不過大半時間都像這個樣子,連自己是誰也認不得。不過他身上有個特徵,胡兄見多識廣,也許能看出些什麼。”
伍定遠哦地一聲,奇道:“這人還有特徵?”
張之越點了點頭,低聲道:“婷兒、娟兒,你兩人先回避一下。”
娟兒皺眉道:“又要看那刺花麼?”
伍定遠見張之越點了點頭,心中便想:“刺花?什麼刺花?”
張之越催促道:“你們快出去吧,這位胡大爺長年行走江湖,說不定也見過這刺花,咱們何不一試?”
娟兒嘆息一聲,道:“也好!死馬當作活馬醫吧。”二女便自離房,暫到外頭等候。
伍定遠聽他二人說得鄭重,心下便也好奇,只想看看那瘋漢身上的認記,張之越道:“阿傻,把外衣脫了,給人家看看你背後的老虎。”
阿傻嘻嘻傻笑,道:“又要看我的老虎麼?看一次一兩銀子。”
張之越啐了一口,卻真的取出一兩銀子,交在阿傻手裡。
伍定遠微微一笑,看來這阿傻雖然傻呼,卻也知道銀子的好處。
阿傻收下銀子,大聲道:“老虎來了!你們可看好啦!”轉過身去,便自解開衣衫,只見阿傻背後真刺了只猛虎,只見那猛虎栩栩如生,正自張牙舞爪,一步步地行下山來。那阿傻雖然人近中年,但面板仍是白皙光滑,那刺花在他雪白的肌膚上一襯,更顯得刺眼。
張之越指著背上一處,道:“你看,這兒還有兩行字。”
伍定遠定睛看去,赫見猛虎之旁尚題著兩句辭,見是“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兩句話,那猛虎額上卻有個“西”字。
伍定遠“咦”了一聲,只覺這刺花好生眼熟,便道:“我好像看過一模一樣的刺花,只記不得在哪兒見過。”
張之越大喜道:“胡兄日後想起,稍個信給我,感激不盡。”
伍定遠低頭思量,想道:“我一定看過這刺花,卻是在哪兒見過呢?”
正想間,那門外娟兒已等不及了,便自開門進來,聽得伍定遠知道刺花來歷,一時大喜,只拉著他問東問西,伍定遠給她這麼一攪擾,更無法靜心思索,腦中只是亂成一片,只好哼哼哈哈,隨口敷衍。
眾人痛飲至深夜,這才各自回房歇息。
到得第二日午間,九華山收拾已妥,便欲出發。豔婷道:“胡大爺,你往北京,恰與我們順路,不如一起動身吧!”
伍定遠雖然對這群人頗有好感,但自己身懷要物,不便與武林人物同行,便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不過我自己一人獨來獨往的慣了,各位還是先行一步吧!”
豔婷見他不允,也不便再說什麼,只好道:“胡爺,你路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