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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李斌良一驚,從痛苦的遐想中清醒過來。正在監測的女民警向幾人點了點頭。是那部電話,王淑芬家中的電話,是罪犯打來的電話。
幾個人的目光望向王淑芬。王淑芬現出驚恐的神情。林蔭:&ldo;淑芬同志,你接吧,就按定好的說,他提什麼條件都答應。&rdo;王淑芬手顫抖著拿起電話,聲音也顫抖著:&ldo;餵……&rdo;對方的聲音傳出來,不但王淑芬聽到了,李斌良也聽到了,胡學正把指揮室民警遞過來的另一部電話遞給了他,與此同時,林蔭、石局長也各操起一個話筒聽著。李斌良把話筒放到耳邊,努力控制著呼吸。電話裡傳出一個陌生的、壓抑的男子聲音:&ldo;你是誰?&rdo;李斌良一愣,他萬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既然綁架了孩子,怎麼還要問是誰呢?王淑芬顯然也愣了一下,但,她馬上哭出聲來:&ldo;你問我是誰,你是誰呀,你把我女兒弄哪兒去了……&rdo;王淑芬表現得很得體,不,這不是表現,這是一個母親的自然流露。罪犯:&ldo;行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聽著,我這麼做只是為了錢……&rdo;為了錢?這麼說,自己判斷錯了,不是報復,只是敲詐。李斌良居然產生一種興奮的心情,差點張嘴說出:&ldo;好,你要多少,快說……&rdo;這話由王淑芬說出了:&ldo;要錢好說,你千萬別害我女兒,她還好嗎?&rdo;罪犯:&ldo;這你放心,她好好的,就在我身邊,只要你把錢給我,我就把她還給你!&rdo;王淑芬:&ldo;那你說,要多少錢,我這就給你準備。&rdo;對方似乎猶豫了一下:&ldo;不多,十萬元。&rdo;王淑芬:&ldo;這……你知道,我已經離婚了,靠工資生活,上哪裡弄十萬元去呀,再少一點吧!&rdo;對方壓著嗓子:&ldo;你跟我裝什麼,你沒錢,孩子她爸爸也沒錢嗎?他不是公安局長嗎?別說十萬元,就是一百萬元也不是難事吧!對了,他就在你身邊吧,告訴你,別跟我耍花招,警察也不能把我咋樣,他的孩子在我的手裡,你告訴他,如果拿不來錢,就準備給你們的寶貝閨女收屍吧!&rdo;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是警察,還是局長……啊,一定是苗苗說的,這麼說,苗苗確實在他的手中,他確實是罪犯。王淑芬:&ldo;別,別……好,我答應你,可是,我沒錢,得去借,你得給我點時間,行嗎?求求你了!&rdo;對方:&ldo;不行,我只給你走路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內,把錢送到。&rdo;王淑芬:&ldo;行,行,可是,送到哪兒啊?&rdo;對方:&ldo;到時會告訴你的,你拿到錢後先上路,出江泉城南。順著公路往前開。&rdo;王淑芬:&ldo;這……好,可是,我得知道,孩子還在不在,不然,我就不給你錢。&rdo;對方沉默了一下:&ldo;好吧,就讓你聽聽。&rdo;李斌良的心簡直要從胸膛裡跳出來。片刻,孩子的聲音在話筒傳出來:&ldo;媽媽,我是苗苗,你快讓爸爸來救我呀,我害怕……&rdo;李斌良差點叫出來:&ldo;苗苗,別怕,爸爸馬上來……&rdo;可是,苗苗的聲音戛然而止,又改換成那個陰冷的聲音:&ldo;聽清了吧?馬上拿錢上路,過時不候……對了,我只要你一個人來,聽清了嗎?&rdo;王淑芬:&ldo;這……可是,我怎麼去呀,我不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