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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同樣很普通,外間是廚房,灶臺,碗櫥,一切都和尋常百姓家差不多。裡間分前後屋,李斌良走向前屋,剛要推門,又把手縮回來,現場勘查記錄表明,那五個指印,就印在這個門上。他看了看門,意識到現場已經被人進出過很多次,並已經勘查結束,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進去。苗雨又打亮室內的電燈,映入眼簾的一切仍然同樣的普通:一張雙人床,兩張單人沙發,一個茶几,一個衣櫃,一個老式的梳妝檯,惟一稱得上大件的是一臺彩電,還是21英寸的。看上去,屋內確實很久沒住人了,傢俱和地面浮著一層灰塵。地上有幾個模糊的腳印,大約是勘查人員留下的。屋子不像照片上那樣零亂,但也談不上整潔,看上去,現場處理完之後,有人匆忙地收拾過。引起他注意的是,白粉牆上有一處方形的痕跡,掛著些許灰塵,痕跡的下半部分,還釘著兩個短短的鐵釘。那裡,一定是掛過什麼。是什麼呢?照片。是的,原來,在那裡一定掛著一張照片,一張全家照,一張幸福的照片,而今,如果它仍然懸掛在那裡的話,只能是悲慘和絕望的寫照,所以,把它摘了下來。一定是這樣。李斌良默默地看著眼前的白牆,好一會兒,苗雨才在他身後低聲地:&ldo;李局長,現場在後屋。&rdo;
李斌良從前屋走出來,透過廚房走向後屋,當走到門口時,他又下意識地站住了,一種恐懼感升上心頭。這裡就是那對母女被殺的現場。儘管他知道,受害人的屍體早已移走,火化,消失,可他還是有些恐懼,他擔心推開門後看到那慘不忍睹的屍體,特別是害怕看到那女孩兒的屍體。他有一種感覺,那對母女的亡靈還在室內,在等著他,等著他的到來,等著他給她們報仇。他覺得,自己走進室內,就意味著一種承諾,是對她們的承諾,承諾破案,承諾為她們伸張正義,為她們復仇……他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苗雨提示地叫了聲&ldo;李局長&rdo;,才抬起腿,隨著她走進去。
屋裡沒有人,更不會看到亡靈,地上還殘留著技術人員畫出的白線,那是兩具屍體的輪廓。這就是現場。那位母親、那個花季少女就是在這裡被殘忍地殺死。當時,她們肯定掙扎過,反抗過,哭泣過,哀求過,求救過,可是,一切都沒有用,兩條寶貴的生命無情地被兇手殘忍地奪走……對不起,我來晚了!現場已經被幾次、幾十次地勘查過,不會再有任何新的發現。因此,他沒有翻動任何東西,只是默默地站著,任無言的痛苦噬咬著自己的心。不知過了多久,他轉過身:&ldo;苗雨,咱們走吧!&rdo;離開鄭家住宅,李斌良心情沉重地隨著苗雨的手電光走著。突然,苗雨輕輕扯了一下他。他一驚,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小聲地:&ldo;怎麼了?&rdo;苗雨緊張地低聲回答:&ldo;好像有人!&rdo;李斌良又是一驚,可是,沒有表露出來,邊走邊低聲問:&ldo;在哪裡?&rdo;苗雨:&ldo;我也沒看見,不過,後邊好像有腳步聲。&rdo;李斌良注意聽了聽,什麼也沒有,他扯了一下苗雨,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向前走。果然,後邊傳來非常輕微的腳步聲,不注意根本聽不出來。這是什麼人?是路人,還是……李斌良猛然回頭,恍惚間,一個人影在遠處一閃不見了。真的有人,而且,絕不是路人。那麼,他是什麼人,莫不成是兇手?不可能吧,三個多月沒有一點線索,怎麼自己一來,兇手就出現了?可是,如果不是兇手,又是什麼人?不管是什麼人,他顯然在跟蹤自己。李斌良拉了苗雨一把,二人加快腳步向前走,後邊的腳步聲又隱隱傳來。二人向前走了一段,前邊出現一個衚衕,李斌良又扯了一下苗雨,矮下身子,閃進衚衕,隱伏下來。李斌良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衚衕口有一處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