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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繼續說……唉，你總想這些有的沒的，怪不得要做噩夢。話說你上次夢到啥了？莫名其妙地嘀咕了大半夜，還不肯告訴我。&rdo;

樂無異給食盆中添了些吃食：&ldo;其實……就是夢到了那年在無厭伽藍的一些事。我殺了蠱王后背著師父往外逃，他的胸膛貼著我，嘴也貼著我，每走一步，呼吸就弱下去一些……&rdo;

安尼瓦爾嘆口氣，摸了摸樂無異的腦袋。

&ldo;後來，師父的呼吸也聽不到了，可我還得背著他走，走出去才能救他……我養的冥蝶在前頭引路，雖然不知道它會往哪飛，我也不覺得怕，大不了和師父埋一起得了……可又想到你還在上面等我，還有娘親、息先生、聞人她們……&rdo;

&ldo;你小子還敢不上來？！&rdo;安尼瓦爾一巴掌拍他腦殼上，在青年的哀嚎中用力揉了幾下。虎紋小貓嚇得躲到大白貓身後，戰戰兢兢地露出兩隻圓眼睛，惹得大貓對著安尼瓦爾怒目而視。

&ldo;你說他已經回了自個家，看來身子早養好了，說不定比你還活蹦亂跳，你還瞎擔心個啥……照我說，你該再娶上九房媳婦，全都好好壓著，不能翻了天。&rdo;

&ldo;娶什麼媳婦……我才不要！&rdo;

&ldo;其他我不管，反正娶回家就得聽你的。&rdo;安尼瓦爾摸著下巴思索片刻，揮揮手又道，&ldo;至於你那位息先生說的話……她是見過世面的人，說得很不錯，你還是得聽她的。&rdo;

安尼瓦爾說完便乾脆地道了別，走出幾步也沒聽見樂無異吱聲，回頭一瞧，卻見弟弟仍專注地看著那對貓兒。吃飽喝足的虎紋小貓窩回大白貓懷中，尾巴調皮地勾纏著對方的尾巴，像是在玩耍，又像是在撒嬌。

【三】

幾個月後，樂無異從大食國回到捐毒，喜滋滋地給兄長捎話，道是尋到了幾味新藥材。安尼瓦爾見他平安歸來，便籌備起下一次商隊的行程。

這日，安尼瓦爾在成衣店碰上樂無異，還不及招呼，就聽店鋪的當家阿里木老爹沖自己連聲賀喜。

&ldo;哈哈，這趟商要能走成，確是能賺一大票。&rdo;安尼瓦爾抱拳回禮，又叫樂無異等自己一塊吃飯。

&ldo;哎呀，我是在為令弟的事道喜吶！&rdo;阿里木樂呵呵地轉出櫃檯，指指門口捧著兩隻大包裹的樂無異，&ldo;令弟的喜服總算趕出來了，卻不知……是哪家的姑娘有這等福氣？&rdo;

&ldo;什……喜服？！&rdo;安尼瓦爾差點被門檻絆了個趔趄，轉頭瞪弟弟，&ldo;你、你要成親了？什麼時候定的親？你不是和那……&rdo;

&ldo;咦，小公子還沒告訴狼王？幾日前小公子過來說要急用，禮服就用現成的赤色襴衫改做，再裁一條披襖給新娘就成，我還以為你們趕日子……若是不急，老爹我就重新紮紮實實做套新的，千萬不要委屈了。&rdo;

&ldo;哥你別急。&rdo;樂無異婉拒了阿里木，對安尼瓦爾搖搖頭，&ldo;我不是成親，是救人，這事說來話長……走走，先去吃飯。&rdo;

等菜都上了桌，安尼瓦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