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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咬住臉側的衣物。

&ldo;無異，不必這樣。&rdo;

謝衣扳過他的臉，扯開那塊浸透津液的衣角，手指探入他的唇瓣，逼得他無法合上齒關，另一隻手亦是加快了動作。樂無異睜大雙眼，濕潤的眼眸因為失焦而顯得脆弱，卻仍是清澈地映著謝衣的身影。

&ldo;無異，想讓為師做什麼？&rdo;謝衣低頭咬住他的耳廓，舔舐著他耳後的柔嫩面板。

&ldo;別、別問了……&rdo;樂無異蜷起腳趾，難耐地扯動被單，充血的慾望卻被掌控在他人指間。撫慰在汗液的潤滑下更為肆意，青澀的身體像拉滿的弓，緊繃的肌理和意識都渴求著釋放。喘息著的嘴唇被同樣潮熱的嘴唇覆上，齒關自然地開啟，放入對方粗礪的舌尖摩擦敏感的舌根。他無法控制地顫慄，任由或重或輕的鈴聲昭示著軀體上每一分痛苦與愉悅。

&ldo;無異，&rdo;謝衣的聲音略略發緊，墨色的眸中湧動著情愫，&ldo;不要忍著，說出來。&rdo;

&ldo;師、師父……&rdo;樂無異用力抓住手腕上的腰帶，嘶啞地求道，&ldo;你、你親親我……&rdo;

指尖輕輕劃過脹痛的頂端，蓄積的快感猶如潮水衝破藩籬，樂無異哭泣般地□□起來，又被深深吻住……

手腕的束縛不知何時被鬆開，樂無異靠著謝衣胸口，迷迷糊糊地將手探向對方身下，又被輕輕握住。有人在耳畔道了句無妨，樂無異便閉上眼睛，感到那人的心跳比記憶中的要快一些，卻依舊有力而沉穩。

他在黑暗中反握住謝衣的手，沉沉睡了過去。

晨光透進窗欞，幔帳中的床榻依然晦暗。

樂無異卻已經醒了。他聽著身邊人的呼吸，閉著眼睛捱到天亮，直到謝衣起身，才啞著喉嚨道：&ldo;師父，我做了個噩夢。&rdo;

謝衣折返床前：&ldo;可是身體不適？&rdo;

手指拭過額頭，停留在腕間。謝衣道：&ldo;大約是勞累過甚，寬心歇幾日就好了……你夢見什麼了？&rdo;

&ldo;我很久前……夢到過一把很大的傘，上面畫著杳蝶，就是我小時候師父畫的那把。&rdo;樂無異閉上眼睛，翻檢著夢境的殘骸，&ldo;昨夜我又做到那個夢，傘被風颳走了，師父也不見了。我在夢裡一直想，該去哪兒把傘找回來，又該去哪兒找你……把傘還給你。&rdo;

&ldo;莫要胡思亂想，丟了便丟了，再畫一把送你便是。&rdo;謝衣替他掖好被子，想想又道，&ldo;無異，往事種種皆歸前塵，逝者已矣，莫要惦念過甚。&rdo;

樂無異翻了個身，不讓謝衣看見自己發腫的眼睛：&ldo;無異明白……師父，我在長安等你，你要早些回來。&rdo;

&ldo;……好。&rdo;

&ldo;那我們勾一勾。&rdo;樂無異忍不住又轉頭看他，卻見謝衣伸手過來，輕輕闔上他的眼睛，附在他耳邊輕聲道‐‐

一言為定。

他執起他的手，吻了吻小指，承諾一如當年。

第十三章

北風漸起，枝梢的枯葉打著旋兒落在塵土裡，被往來的車馬碾成齏粉。

樂紹成拍拍養子的肩，與他策馬並行。樂無異既已記起幼年之事，他便也不再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