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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她的笑聲很爽朗,打球摔倒的時候,倒在地上不起來,她開張開四肢肆無忌憚的大叫,大笑。在政府院那邊,很少有這樣爽氣的女孩子,她不美,但是十五六歲年紀的少女中,她是突出的。
“挺好啊?”趙學軍點點頭,覺得這個年代,有著這樣爽朗的氣質的女孩子真的不多。
趙學文有些鬱悶的看著弟弟,一副你不識貨的樣子:“就是,挺好啊?”
“對啊?你想我說啥?哥,她叫啥啊?”趙學軍問自己的哥哥。
趙學文眼睛裡冒著火花,眼神裡全是光和熱,他看著那個上竄下跳的少女,看著她胸口起伏的圓浪,用一種介乎於夢幻以及夢想當中的音調,美好的說:“她叫顧霞,比我大一歲。是我們校排球隊的。她爸爸是軍區副司令員,打過仗的。她有三個哥哥,家裡就她一個女孩子。”
“你喜歡她?”趙學軍問。
“呸,別亂想,死小子,哥哥跟她是純潔的革命同志關係。”趙學文立刻反駁。
“那她喜歡你嗎?”
“呸,死小子,她都不認識我。”
哎,原來,這是一場苦難的單戀啊,趙學軍從牆頭蹦下來,趙學文也蹦下來。他們兄弟倆一起靠著軍分割槽大院的牆坐下。
“三兒。”
“嗯?”
趙學文的表情困惑,他努力,努力的尋找了一個詞,或者說那是一段詞。
“三兒,哥覺得吧,哥病了。”
趙學軍摸摸自己大哥的腦門,表情齷齪。
趙學文伸手開啟弟弟的手,他從口袋拿出一包四毛二的金鐘點燃,吸了一口。表情更是悠長且深遠,他甚至吟了一首詩歌,這首詩,趙學軍從未聽過,看樣子,卻是趙學文的原創。
“我看上了兩條麻花辮,那辮子總在空氣中上下飛揚。它(辮子)捲起一陣蜂花洗頭水的香味,從我鼻子邊劃過……劃過,劃過……劃過,又!不見了!”
趙學軍低頭悶笑,不敢出聲。也不敢打攪大哥這種微妙的情緒。趙學文是痛苦的,也是驕傲的。他愛上一個女人,他覺得這是代表著自己是個男人了。這與弟弟們比雞雞的大小,每次都贏了,又是一種不同的一種成熟。他可以愛一個女人了,他能夠愛一個女人了。
就好像,他帶著小弟來看這個女人,這也是帶著一種微妙的驕傲的那種難以言喻宣告。哥,跟你們不一樣了。哥,懵懂了。哥!愛了!
“三兒,你還小,你不懂。”趙學文抿了菸頭,站起來,學著趙建國的樣子摸摸弟弟的頭。
“哥,我懂,你喜歡辮子,明兒,我去理髮館,跟咱桂琴姨要一條,拿咱媽的蜂花洗了,你就可以娶它了。晚上,還能抱著辮子睡覺呢!”趙學軍說完,撒丫子就跑,趙學文推著車子,在後面追。正在兄弟們打鬧得當口,那群少女打完排球,肩膀上搭著毛巾,端著臉盆去那邊駐地的澡堂洗澡。趙學文停下車子,傻乎乎的看著她們從身邊走過,內心又是一頓懵懂。少女們互相看一眼,發出清脆笑聲一片。
“趙學軍,你在這裡做什麼?!”王瑞帶著爸爸的望遠鏡,拿著一把木頭槍,從一邊的河渠內猛地蹦出來,又加了一句:“繳槍不殺!”
趙學軍看著舉著木頭槍的王瑞,他想,也許我應該跟王瑞一起玩,一起去追霍元甲,一起去野地裡撒歡,跟父母打滾要零花錢。真的,這樣的童年看上去,才像個童年。上次那個童年我就是這樣過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
“你哥呢?”趙學軍問王瑞。
王瑞用衣袖拖了一把鼻涕,指指那邊的山頂:“去看我爸爸炸山了,今天山上炸眼兒,我哥就愛看這個。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一定打死他。”
“你會告你爸爸嗎?”趙學軍拽過他,拿出身邊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