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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埋進了水裡,卻馬上被又苦又臭的藥水嗆得又冒了出來。
迷迭·香很不君子的大笑特笑起來,我渾身扎滿銀針泡在水裡,即不能牛氣的拍案而起拂袖而去,也不能學鴕鳥把頭埋進沙(水)裡,眼不見心不煩。
我咬牙切齒的哀嘆,我怎就這麼喪哪?碰到的男人一個比一個麻煩難纏,這迷迭·香更是高深莫測暗晦難明。也不知道對我到底安著什麼心,是否真是個神經分裂患者,表面上什麼也看不出來,言語有趣形貌俊俏十分出色,讓人難生厭惡戒備之心。
我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靜靜的等著他笑夠停止。
“笑夠了,那告訴我,我還要這樣呆多久?”我假裝看不見他臉上殘留的笑意,繃緊小臉問道。
“七天。”他回道。
“什……什麼?七天?”我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直接噎死。
他狹長的紫眸一眯,“嫌時間長呀?這還不能把你體內的餘毒都拔清哪。你這條小命能否保住,還是個未知數……”
我因為偷聽到他與自己的話,所以有心裡準備。雖然難免失望,但仍能保持笑容道:“要是真保不住,那我還能活多久?”心裡盤算要怎樣利用有限的時間,喚醒無尖·暗夜。
他凝視我,似乎訝異於我的平靜,紫眸中異彩連閃,“最多一年。”
我一愣,問道:“一年?十個月一千天?”
他苦笑道:“是呀,時間是短了些。但我也只能先做到這樣,因為你不但已毒入肺腑,而且你體內的這種毒藥,成份十分複雜怪異,沒有特殊的工具藥物,我也無法馬上分辨出所有的成份,配製出對症的解藥。打算等七天後你的毒勢完全控制住,我再靜下心來分析毒藥成份配製解藥。我雖有幾成把握,但……”
我笑截道:“不用“但”了,你放手去做便是,能多活1000天,我已經很知足了很知足了。真是要多謝你哦,怪不得被稱為“香聖毒祖”果是名不虛傳。”
他稍嫌蒼白的俊面倏的一紅,挑眉道:“你這是在諷刺我麼?連自己的恩人都救不了,還稱什麼毒祖……”
我急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我是真心誠意的在誇獎你!真的真的,十足真心,不信你自己看……”
我習慣性的挺胸舉手,拿出職場女強人的豪邁,要大拍胸脯表示十足真心,卻忘了自己未著寸縷,一身銀針。這一挺身,從水裡挺出了兩個圓形小刺蝟,我嚇得“啊”的一聲驚叫又縮了回去。面紅過耳,連身上都火辣辣的燒了起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嗯……唉……咳咳……”他紫眸一滯,唇角高高挑起,似乎想笑但看到我羞得似燒紅了的蟹子般,便把頭轉開掩飾的咳了起來。
我忙低下頭,不敢再抬頭看他,但聽到他持續的咳嗽聲,就知道他忍笑忍得多麼辛苦了……
我度日如年的在木桶中泡了七天,七天後我身上的青黑色,完全透過身上那帶孔的銀針流入到藥水中。我恢復了晶瑩如玉的膚色,那水卻變成了墨汁般的濃黑。
我尷尬的垂下眼簾,任迷迭·香運指如飛的拔除我身上的銀針。銀針越拔越少,我裸露出來的部分也越來越多。修長的頸、骨感的肩、堅挺的胸、纖細的腰……
我的頭越垂越底,瑩白的面板則越來越紅。眸光在眼皮底下偷偷的左右亂轉,想找見衣物遮體。
心想事成般的一件白綾軟袍從天而降,披在了我的肩上。我感激抬頭,正迎上迷迭·香那奇特美麗的紫眸,我瞬間呆住難以移開目光。
他淺色的那隻眸子中是水般的溫柔憐惜,深色的那隻眸子中卻是冰般的陰寒冷凝。一個人的兩隻眼睛怎會表達出如此不同的情緒?難道他的身體中,真的是裝載著兩個不同的靈魂麼?一個感我之恩而溫柔如水,一個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