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驚鵲33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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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燭已熄。
岑聿睜眼良久,沒想到喬昭懿忽然湊近,枕在他胳膊上。
身體的距離近了,心裡的距離還會遠嗎?
正好她也有點事想問。
喬昭懿聲音比以往潤了些,“夫君,從三品的職位,每月月例銀子有多少?”
岑聿呼吸放緩稍許,“正俸五十兩。”
至於春、冬服需用的綾、絹、綿和茶、酒、廚料、薪、蒿、炭、鹽等,皆是另有補貼。
大鄴富庶,對官員也不苛刻,算是近幾百年更迭裡,官員待遇最好的朝代。
緝查院奉旨辦案,又額外多上一筆公用錢。
公用錢的說法更多,級別不同,能從地方賬上挪用的公用錢也不一樣。
緝查院最高官職不過正三品,職位為指揮使。
他和鄧儀品秩則為從三品,僅次於指揮使,每奉旨離京辦案,皆是要案,可按正二品的待遇走,便是萬兩銀子,而且陛下開口,“用盡續給,不限年月”。
更不用說京郊划來的四十頃職田。
大鄴每年的稅收,近三分之一,都是用在各級官員的俸祿上。
喬昭懿聽岑聿講,發現記憶裡好像也有哪朝的皇帝,許以官員重祿,好遏制貪汙之風,只是出發是好意,最終成果卻是事與願違。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
但這不是關鍵。
喬昭懿:“夫君——”
岑聿:“我已經和院裡說過,日後月例銀子都送到東院來,你可隨意支配。”
喬昭懿:“啊?”
她被天降的驚喜砸得有點暈。
她其實並沒想得寸進尺到直接將岑聿的俸祿都要來,她只想和對方說說話,多瞭解下岑家的情況來著。
但對方給了——
喬昭懿想了想:“母親說東院的月例銀子是八十兩,應該足夠我們花的,你的俸祿我就幫你存起來。”
不收不太好,收了感覺也不太好。
畢竟兩人剛成親,對彼此還在摸索中。
形象總歸還要注意的,喬昭懿沒推拒,但也沒自己收下。
岑聿看了她幾眼,忽然開口道:“我在岑家還有私庫,明日我將腰牌給你留下,盡你取用。”
他心裡覺得,可能是剛新婚,喬昭懿不好意思提。
各個人家有各個人家的活法。
岑家每年給東院的支使銀子這般高,也有另一層含義,但凡高門大戶,女眷間總少不了應酬。
今日其他府邸相邀,既去了,總要帶些東西,而過了日,又要請回來。
按岑家如今的位置,每月單是花在人情往來上的,就是咋舌之數,若是排場大些,一次千百兩也是常有的事。
這也是為什麼姑娘家月錢僅幾兩,而做了一府的少夫人,月例銀子卻是翻了數倍的原因。
少夫人出門,表示的是一門的臉面。
有些府宅僅給月例銀子,一切支出都要從里扣,日子過起來捉襟見肘,當家的兒媳便會私下典當自己的嫁妝。
岑府給的銀子不少,不夠也能去姜歸寧那再支些。
他不願意讓喬昭懿開這種難為情的口,今日本就想將腰牌遞去,但新婚事情一多,竟直接耽擱到現在。
他前幾日將手中剩的七千兩現銀全部添入,加上岑家每月固定添進去的,裡面約莫小兩萬兩,足夠喬昭懿花。
喬昭懿沒想此點,那些費口舌的場面話,她不是不會說,是覺得累,鬥來鬥去的。
若是能推的,一定想方設法給拒了。
但若是彼此都熟稔的,去去倒是不錯。
常在院子裡待著,實在是悶。
喬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