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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話音未落,京營總督李守錡噗通跪下,高舉奏摺用膝蓋往前走了幾步,叫道:“陛下,臣冤枉啊!”
朱由檢半靠在龍椅上,道:“有何冤情,說。”
“昨日錦衣衛番子闖入臣家,捉拿了臣家小,索銀五十萬兩。”李守錡哭訴道:“臣世代清廉,變賣祖產不過五千兩,如何湊出此筆鉅款?求陛下做主。”
“求陛下做主。”呼啦啦跪倒一片,都是勳貴。
這麼簡單粗暴的嘛?朱由檢咧了咧嘴,看向了田爾耕。
田爾耕自覺出列,道:“陛下容稟,臣有話說。
京營腐敗,貪墨、缺額嚴重,李守錡以下皆如此,錦衣衛拿人,乃是為追索贓款,非是勒逼。”
“廠臣。”朱由檢招呼魏忠賢一聲,道:“東廠負責監督錦衣衛,查一查。”
草,賊喊捉賊可還行?
李守錡砰砰砰磕頭,嚎哭道:“陛下,錦衣衛已經淪為東廠爪牙,若無東廠命令,豈敢如此?陛下明察啊!”
“荒唐!”朱由檢拍案而起,訓斥道:“廠臣清廉正直,豈會包庇?爾等朝廷嚎哭,君前失儀,成何體統。
來啊,攆出去,再有囉嗦,全部革職查辦!”
“陛下,臣有奏。”駙馬都尉,皇帝八妹夫鞏永固出列。
“洪圖啊,說。”崇禎對這個少年老成的妹夫的感官很好,朱由檢繼承了感情,同樣和顏悅色。
“臣彈劾東廠提督……”
“外戚不得涉政,念公主情分,饒你一回。”朱由檢粗暴地打斷了鞏永固,說道:“廠臣服勤先帝左右,勞苦功高,豈可輕毀?”
“退朝!”朱由檢撂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走了……
眾臣目瞪口呆,特別是打算騙廷杖的傢伙。
尼瑪,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能不能上點心?
眾清流急怒交加。
這天下,理論上是皇帝的天下,實際上是士大夫的天下。
否則,田稅為什麼越來越少?礦稅為什麼難收?海禁為什麼開啟?
至於說除奸邪……歸根結底還是權勢之爭,有權勢才有白花花的銀子嘛。
回到御書房,朱由檢召來徐應元,詢問內庫存款。
還好,現銀還有三百二十萬兩,金三十一萬兩,薄有家底。
確實是薄。
大體上相當於國家一年的稅銀。
從太祖開始,國朝稅收主體是糧食,其次才是銀子。
萬曆間張居正變革,年收白銀四百萬,達到巔峰,如今回落,一年現銀就三百二十萬。
少的可憐。
“王國泰的罰銀送來了嗎?”朱由檢問道。
“武庫賬目尚未查清,因此未曾送來。”徐應元打了個掩護。
“催一催,八面要錢,還有李永貞、田爾耕和許顯純的,告訴他們,三天內不交錢,滾蛋。”朱由檢又道:“取二十萬現銀送給孫承宗,讓孫之沆送過去,再告訴戶部,三十萬現銀,立刻送過去。”
“喏。”徐應元告退。
王體乾魏忠賢聯袂而來。
“萬歲爺,今日奏摺。”王體乾把一疊奏摺奉上。
朱由檢抽出一本,翰林劉宇亮請皇帝宣日講,就是翰林讀書給皇帝聽。
“讀書,這麼愛讀書,不如去跟叛賊讀書。”朱由檢扔掉奏摺,又道:“送去貴州,哪個縣叛亂最嚴重去哪個縣任知縣,若是不就,削籍,子孫五代不得錄用。”
話剛說完,忽然反應過來這傢伙當過首輔。
無所謂了,沒什麼才能的傢伙,管他去死。
至於說會不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