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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剛剛她調侃都沒有反應的齊聞淵，這會耳朵有點泛紅。
“不用管他們，我們繼續看這道題……”向來八面玲瓏，做事“中央空調”般遊刃有餘的齊聞淵生硬地轉移了話題。
見給自己講題的小老師這麼認真，可自己卻跑神聽人“唸詩”……
秦語很是愧疚，於是乎，學得更認真了……
只是她沒注意到，“齊老師”的耳根也透著淡淡的粉了……
“哎，妍妍老師，你不能趕我們走呀，噢詩！毛同學還有一首詩沒分享呢！”
“就是就是啊，老師！”幾個男生吵吵嚷嚷的不願意走。
白妍老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哎老師，我想分享的詩，叫《見與不見》啊！倉央嘉措的！”毛利斯一面走，一面不死心地回頭對著某個角落喊。
幾個“破喉嚨”終於遠了。
專注而認真的交談聲，筆記一句句出現在試卷上的沙沙聲，都整合了一盤屬於這個下午的不會磨損的磁帶。
下午的最後一道鈴聲打響，正好總結完最後一個知識點。
一看耽誤了人家這麼久，秦語握著做滿筆記的卷子起身，想要微微鞠躬道謝。
骨節分明的一隻手及時地在她彎腰之前穩住她的手肘，齊聞淵直白地看著她，向來溫柔的眼帶了些審視，眉目間卻仍是溫和，“只是講幾道題，別行這麼大的禮，你看，我哪受得起？”
拂開了額前的碎髮，秦語舒展的柳眉露出，那雙明淨清澈的眼定定的看著面前的人，整個人如山間的茶花般清麗動人，聲音也含了笑意，“沒有，我就是想好好謝謝你。”
直起身來的齊聞淵比秦語高了一頭，說出的話永遠恰到好處，讓人舒服，“那要是我講的還入眼的話，下次碰到我就再多問幾題，怎麼說我也得配得上你的謝忱。”
頓了頓，他眼裡滿是認真地補充，“和我不用這麼客氣。”
秦語輕鬆了很多，眉眼彎彎，笑意晏晏，此時是她重活過來以後真正輕鬆的第一刻。
她知道，他是真的願意幫她。
“我還要留下來等陳老師問一些事情。你先回去吧。這個給你，伸一下手。”
秦語好奇地攤出了掌心，望著他。
他的鼻樑高挺，看過去一半是陰影，一半是毫不吝嗇地灑在他身上的陽光，像他的人一樣，永遠那麼溫暖，給人以生的力量。
骨感而漂亮的手握成拳狀向下，在秦語的小手的正上方鬆開。
一把明黃色的糖撒落在秦語玉脂般白嫩泛紅的掌心。
走出兩世都不會忘記的地方，糖的甜意在嘴裡化開。
是芒果，秦語最喜歡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