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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顧錦行與許清越對視了很久很久。
幾年的隔閡好像在這一剎那消去了，兩個人沒有彼此問什麼，都給對方留了一絲空間。
許清越隱去了江家老太爺的存在，而顧錦行隱去的是江景深換了一個芯子的事實。
他倆一個被明令警告過了，千萬不能說起，另一個則是有太多顧慮，根本不能說。
但彼此之間有秘密，依舊改變不了他們是同一種人的事實。
顧錦行永遠記得這些年許清越的一次次相幫，永遠記得他在孤立無援時，所有人勸他別作別鬧，只有他陪他一起瘋。
那一晚，他擋在他的身前，很小聲地和他說：“錦行，我陪你。”
人生難逢知己，不是隻有比對方更瞭解他自己，才稱得上高山流水。
兩人相視一笑，便勝過千言萬語。
顧錦行一拳捶在許清越的胸口上，輕聲說了一句：
“回去請你吃飯，去我們第一次去的那一家。”
這一拳勁兒真不小，許清越靠在飛機座椅上，露出了雪白的牙齒，淺笑了一聲，
“可是那家黃鋪子了，我帶你去一家新的，重新開始，味道更好。”
他同樣一拳捶在顧錦行的胸口上。
這一刻，許清越的小潔癖奇蹟般的消失了，和顧錦行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
他倆前面的是黑道大哥的某個小弟，睡得正香，就感覺椅子背一直在動。
臥槽！受不了了！
大哥睜開了眼睛，瞪著一雙虎目，惡狠狠地轉身，看向身後的兩個人，壓著極低的聲音嘶吼：
“你們倆能別動了嗎？座位都跟著你倆一起動彈，你們這啥素質啊，還不如我們這些小混混呢！”
顧錦行和許清越正鬧的開心，冷不丁被打斷了，也意識到動作幅度太大了，趕忙給前面的大哥道歉。
大哥很善解人意，擺了擺手轉回了身，繼續一秒入睡。
重新回到座位上兩人倒是不動了，他們之間一點尷尬的氣息都沒有。
有一種兄弟情誼是很單純的。
簡單聊了一會兒天后，許清越想起他爺爺囑咐他的，湊在顧錦行耳邊，對他說了很多悄悄話。
顧錦行從最開始的沒太在意，到最後臉色都變了。
他直接站了起來，目光掃過某個方位，已經安然入睡的某個人，有一種恐懼在心中蔓延。
許清越見狀給他拽了下來，拽到身邊坐好。
他觀身邊的人情緒有點低落，安慰了一句，
“我爺爺也只是猜測，我看那小姑娘挺好的，看著不像有什麼問題，可能是我爺爺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一時之間感覺錯了。”
任務檔案裡就有夜百翎的照片，他當時還詫異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快就遇見了。
感覺錯了嗎？
顧錦行恍恍惚惚，印象之中，好像還有誰對他說過，她會走向自毀。
但到底是誰，他再仔細搜尋記憶，也只是無中生有。
顧錦行晃了晃腦子，清醒了一下，壓低聲音，
“我有一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朋友，不會讓她出事的。”
等回去，他就給她做一個最全面的分析。
自毀，絕對不可能！
許清越其實還想和顧錦行打聽一下那個漂亮的不夜盟主，但見他好兄弟全程憂心忡忡，也就沒問出口……
夜百翎在夜凝懷裡睡得沒心沒肺，等到後半夜她醒了，就把夜凝摟懷裡，換她來看著。
整整一夜的飛機，所有人下飛機時都是精神抖擻。
顧錦行也收拾好了情緒，至少外表看不出一絲異常。
藥劑要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