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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正要伸手拉門，冷不丁對面的門嘩啦一響，被人從裡面推開，然後就看顧北辰裹著羽絨服，手裡拎著個垃圾袋。
兩人都是一愣。
&ldo;你怎麼在家?&rdo;顧北辰問，不用上班嗎?
&ldo;你怎麼在家?&rdo;秦舒幾乎同時問道，學霸不用上課嗎?
顧北辰表情一鬆，&ldo;下午沒課。&rdo;
秦舒點點頭，&ldo;我下午也沒……沒安排。&rdo;
顧北辰示意了下手裡的塑膠袋，&ldo;我下樓扔垃圾，用幫你把垃圾捎下去嗎?&rdo;
秦舒忙擺手，&ldo;哦不用，我沒垃圾……那我就先回屋了啊，拜、拜拜。&rdo;
說著，她就低垂著頭，土撥鼠一樣要縮回自己的洞裡，剛縮一半，又想起什麼，叫住了剛下去兩級樓梯的顧北辰，&ldo;等會兒一起吃飯?&rdo;
顧北辰站在樓梯上回頭，笑得像個溫暖的小太陽，&ldo;好啊。&rdo;
原本有點堵心，有點空落落的秦舒被吃飯這事填滿了腦子裡空缺的那一角，她專心致志地撲在了買菜做飯這件事上。不過外面還刮著老北風，她懶得出門，只好摸出來手機從京東到家叫了個超市外賣，不到半小時，小哥就頂著寒風來了，把兩大包蔬菜瓜果、雞鴨魚肉遞到了她手裡。
菜來了之後，她給顧北辰發了條微信，&ldo;6點過來。&rdo;
顧北辰回了她一個海草舞表情。
秦舒買了一隻老母雞。
儘管她不知道自己請顧北辰吃飯為什麼打算熬一鍋雞湯，但就是想用上前陣子手一抖買的那隻砂鍋。
反正誰也沒規定母雞隻能給產婦吃，好東西是人吃了都一樣補。
除了雞還有一條鱖魚。她把壓箱底的大蒸鍋給刨了出來，打算清蒸了這條肥美的魚仔。雞和魚之外，在塑膠袋底還壓著一大盒排骨。秦舒從袋子裡往外拽東西時候才發現這盒排骨，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自己到底下沒下單。
送都送來了，一塊兒做了吧。
顧北辰踩著點過來的時候發現秦舒整個屋子都快被白色水汽淹沒了。
她衝過來給他開了門，又迅速沖回了廚房了，快得彷彿從沒出現過。
顧北辰放下手裡拎過來的兩瓶果汁，溜達到了廚房，掃視一圈，被眼前狂風過境般的景象震驚了‐‐
水槽裡堆著山一樣的土豆皮、胡蘿蔔皮、青筍皮、黃瓜皮……皮山中間還點綴著血淋淋的肉渣和魚內臟，以及摘下去不要的枯萎發黃的菜葉子。
秦舒在忙亂中掀了掀眼皮，&ldo;你別搗亂，去那邊看動畫片去。&rdo;
顧北辰：&ldo;……&rdo;
見他沒動，秦舒也懶得管他，把牆上的一副手套摘下來塞他手裡，&ldo;還剩倆菜，炒完就能吃了。你要不想看海綿寶寶，就收垃圾。&rdo;
她這麼一說，顧北辰才發現電視裡在播黃澄澄的海綿寶寶。
顧北城帶上手套，邊從水槽裡撈垃圾邊道：&ldo;你對海綿似乎情有獨鍾。&rdo;
&ldo;嗯?&rdo;秦舒蓋上鍋蓋，舉著鏟子看過來，反應了下，才意識到他在問什麼，&ldo;我覺得人都應該像海綿一樣活著。&rdo;
顧北辰偏偏頭，&ldo;為什麼?&rdo;
&ldo;不管別人怎麼把你搓扁揉圓，你都能在一瞬間，刷地恢復原狀，多牛掰。&rdo;秦舒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