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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之物是什麼,也未透露委託者的任何資訊,楊時雨卻還是好奇——費這麼大勁,到底是偷了個什麼呢?
當晚,杭州城外的旅店中。
凌一舟敲了敲謝依的門,他刻意沒帶白朮,隻身一人前往謝依的房中,這一幕被對面路過的楊時雨看到了。她忍不住好奇,想知道凌一舟大晚上一個人過去找謝依幹什麼;又覺得聽人牆根不是君子所為,內心有些糾結。
“不行,這肯定不行。真的不行。”楊時雨聽見謝依突然放大聲音說了這麼一句,而不是之前二人交談放低的音量,覺得二人可能起了爭執,還是忍不住靠近側面的窗戶,聽聽裡頭在說些什麼。
“最近他們加強了防禦,別說是帶你,就是我孤身再去一趟也幾乎不可能了。”謝依又說。
“唔……原來凌大夫也想去孤山派?”楊時雨心想。她透過窗戶縫隙,看到凌一舟手裡拿著一個小玉壺,應是白玉所制,比一般的漢白玉更通透一些,又並非通體通透,而是正面有一點點黃色紋路,像青煙一樣從瓶底緩緩升起,非常飄逸;而且雕刻的樣式也很特別,壺塞上刻了一些雲狀的紋理,與壺身的天然紋路相呼應;壺頸部掛了一根繩,整個玉壺不到手掌大小,正好可以用這根掛繩掛在腰帶之上。
楊時雨心想:“看形狀和大小,應該是隨身攜帶藥物或者毒物……難道這精緻玉壺,是跟凌大哥有什麼關係嗎?”她看向凌一舟,發現他看玉壺的神情非常複雜,既有些懷念,又有些遺憾,還有些許的憤怒——但無論如何,楊時雨都能看得出來,這物件一定與他的過往有什麼關係,他才會如此在意。
謝依見凌一舟沉默,又勸他說:“本來我就不該給你看這個,壞了我的規矩。再說我擺脫了孤山派的跟蹤,這玉壺無論如何明天就要交到委託人手上了。凌大夫,我不知你與這玉壺到底有什麼故舊,我都不能將它交給你——我知我欠你許多恩情,我可以幫你偷任何名貴藥品,或者去懸崖峭壁、深山密林給你採藥,只要你吩咐,但這個真不能給你。”凌一舟放開手,嘆了口氣,回道:“我知道,我並不想從你這裡取回它;也知道,讓你帶我再去一趟孤山派密室也是我在強人所難。罷了,依依,還是謝謝你。哦對了,雖然流星鏢沒喂毒,但你這傷口還沒好全,還是記得每天換一次藥,這三天內都儘量不要碰水。”
楊時雨見凌一舟要出來了,便施展御風術,輕輕躍上了屋頂。她才發現,今日正是九月十五,雖然不比中秋月圓,月色也還是不錯的。凌一舟告辭出門後,徑直向自己房內走去,楊時雨覺得他的背影有一絲落寞,似乎有許多惆悵無處排解。她有些憐憫他。
扣扣扣。楊時雨敲了敲凌一舟的房門。
“哪位?”房內傳來熟悉的聲音。
“凌大哥,是我,楊時雨。”
隔了一會會,凌一舟才開門,楊時雨注意到,他的臉上有些疲憊,也不知是這幾日旅途奔波勞累,還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傷神。
“我可以進來嗎?”楊時雨問。
“唔……白朮這會不在,姑娘若不嫌男女授受不親,在下是個大夫,醫者父母心,自是不在意這些。楊姑娘是哪裡不舒服嗎?”凌一舟又回到了他做大夫時的表情,溫柔而體貼。楊時雨現在覺得,凌一舟似乎是在扮演一個郎中的角色,每當要問診的時候,就會將自己切換到那個角色之中,似乎可以暫時忘記了疲憊和惆悵——這樣的凌一舟,更讓楊時雨覺得憐憫。原來他的“蠶蛹”,是他裝出來給世人看的樣子。
凌一舟看她默默地看著自己,也不回答問題,不知在想些什麼,便後撤半步,左手指指房內,說先進來吧。楊時雨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楊時雨坐下,凌一舟回頭去取藥箱——看來他是真的以為楊時雨是來看病的,還拿出了脈枕,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