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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道在狀元樓坐下,楊時雨環顧四周,看李秋陽還未至,估計是有事耽擱了,就先點了點茶水、點心、冷盤,一邊聊一邊等他。
話說李秋陽選擇了鏢局打探訊息。因明州港貨物集散量大,此處彙集了南方知名的幾家鏢行的分號——運通鏢局、上通鏢局、正通鏢局、信達鏢局,這四家鏢局在東南一帶分號星羅棋佈,水路和陸路走鏢能力兼備,又多有官府背景或者富商後臺,俗稱“三通一達”。李秋陽路過信達鏢局門口,見有“招募鏢師”的告示,門口聚集了好多報名的人,便混入其中。坐著等考核的時候,李秋陽與周圍人攀談起來:“諸位兄弟,我想打聽一個門派,海沙派,諸位有聽過的嗎?”旁邊有一位膀大腰圓的大漢,一捏拳頭,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說道:“怎麼了,你是海沙派來的不成?”李秋陽看他表情,可能是之前有所過節,忙擺擺手,澄清道:“不是不是,我是與那海沙派有仇,不知去何處尋仇,所以才問問。”那大漢面色緩和下來,回道:“某原先是北方的鏢師,有一次南下走鏢路過揚州,遇上惡虎攔路,非要破盤,逼得咱亮青子擋風,方才掃淨了。記得對方不是道上的,似乎是你說的海沙派還是海什麼派的,有些江湖上的路數。”中間的那一堆彎彎繞,是鏢局的行話,江湖上稱之為“春點”,看來這位大漢是資深的鏢師了;可惜李秋陽一句也沒聽懂,但前面的揚州、後面的江湖路數還是能明白的。
李秋陽看了看四周,均是與這位大漢相似的人,身體健碩、會點武功,有的看起來還有行伍資歷,想來鏢師這口飯也沒這麼好吃上;自己反正也不是真來應聘的,多說易錯,就找了個藉口溜了。
李秋陽又找到了另一家上通鏢局的分號,這次是假裝大戶人家的護院,詢問押一趟鏢去揚州作價幾何?對方問,是糧鏢、物鏢,還是人身鏢?李秋陽回說有物有人。對方又問,是何物,是否貴重?李秋陽一邊扯說是一些瓷器和首飾,不算貴重,一邊嘗試打聽,問道:“聽東家說之前在揚州差點被一夥自稱海沙派的劫了鏢,不知這海沙派是何來路?”對方聽罷,想了想說:“不該啊,海沙派前兩年主要在蘇州一帶活動,想來是增強了江北的勢力。不過請客人放心,人貨交給我上通鏢局一定給安全送達。”李秋陽問了價,又託詞說回去與東家回話,便告辭出來了。
這兜兜轉轉去了三四家,一早上時間便過去了。李秋陽看差不多了,還真有些餓了,就啟程回狀元樓跟楊時雨匯合。他進門的時候,正看見楊時雨與白朮聊得火熱,旁邊坐著默默喝茶的凌一舟,三人一桌。“小白,那萬一客人讓你們幫忙去抓藥,你們也會去嗎?藥錢和診金又怎麼算呢?”楊時雨問。白朮回答說,郎中收的主要是診金,但出診的時候會帶上一些常用的藥,如果病人剛好能用上,也就收點成本價,比如普通的跌打藥就八文、難煉一點的金瘡藥就十文之類的;幫去藥鋪抓藥一般是不去的,會讓病人家屬自己去。李秋陽清清嗓子,楊時雨才發現他回來了,打招呼說“大陽,來,坐”。李秋陽問:“你們怎麼碰上了?”楊時雨簡單交代了一下早上碼頭的事,說為了感謝凌大夫昨日救治,就想請他師徒二人吃一頓午餐。
四人正吃到尾聲,有一位夥計模樣的人跑進狀元樓,四下望了望,就直奔他們這一桌而來。楊時雨看他眼熟,想起是那日祥雲閣上茶的小二。祥雲閣小二一開口便道:“李少俠、楊少俠好,可否請二位尊駕移步祥雲閣?我們大小姐有事要問二位。凌大夫若有時間,也請一併前來。”楊時雨一時疑惑,便追問:“大小姐?不是二小姐嗎?”小二回道,是大小姐沒錯。
小二將四人引進祥雲閣,直接帶上二樓的雅間。楊時雨還未上過二樓,看祥雲閣二層裝修典雅,看來雅間應該要價不菲。小二送四位進門,便退下了,楊時雨見屋內站著一位二十出頭不到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