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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蓋因餘青的那張臉,竟是和林重寒有著五成相像,尤其是一雙眼睛,更是像了個十成十。
“您別擔心,妾和林家沒絲毫關係。”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林重寒很難有具體的印象,她腦中閃過無數紛繁複雜的畫面,最後只定格在了她和顧昭大婚的那一天,對方滿懷笑容地掀開她的蓋頭,輕輕吻住她的雙眼,說這雙眼睛甚美。
一個十年,一個五年,誰像誰,誰更愛誰,誰是替身,簡直一目瞭然。
林重寒渾渾噩噩地從前院回來,以手支額想了一下午,期間滴水未進,晚間時候,春日捧著碗燕窩過來,小心地告訴她,說二爺在屋外候著,想進來。
林重寒看著春日忙碌,突然開口:“春日,你是林家家生子,從小就跟著我,你還記得咱們以前的日子嗎?”
“咱們那時候不需要操心下人份例月銀,每日就跟在夫子後面唸書,春天到了去郊外放風箏,夏天到了跟著去行宮避暑。有一年冬日,我們跟著皇帝哥哥去北境,幾個人在塞外跑馬,那時候又是怎樣的恣意瀟灑……”
說著說著,林重寒的眼淚不知不覺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那時候她的青璋哥哥還沒失蹤,她也還是眾人寵著的明珠,何時想到日後會被囚在這一方的天地裡,受這樣的氣?
春日亦是淚流滿面,她坐在腳踏上,哭著趴在她的膝上,哽咽著說:“姑娘——!我許久沒這麼叫你了,你比之前瘦了好多,侯爺要是看見你這麼被糟踐,心該有多疼啊!”
“咱們當初何必嫁這個顧家!”
說是主僕,實則姐妹,她們不顧一切地抱在一起,狠狠地哭了一場。淚眼朦朧間,林重寒彷佛能看見顧青璋俊美的面容,看見他告訴自己,身為女子,也該有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不是被囿於這一方後宅,蹉跎生命。
林重寒原本以為,顧昭不說和他的大哥顧青璋一樣,但最起碼也能愛護妻子,哪成想……自己的五年歲月年華權當是個笑話!
她趴在桌上,撫摸著那本已經被看到起卷的《西廂記。
“青璋哥哥,你說的是對的,你是對的……我不該這麼過,我的人生不該這麼過。”
林重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要哭掉這五年受的氣,哭掉對顧昭不該有的期待,哭掉自己所有的懦弱,哭掉自己身上的枷鎖。
痛不痛?
當然痛,整整五年,她對顧昭肯定有感情,但越痛越好,林重寒不斷告誡自己,只有足夠痛,她才能深刻地記住這一天,不會在之後的選擇中被任何人影響。
她將燕窩一飲而盡,然後認真的穿戴整齊,用帕子沾水敷了敷眼睛,在春日的攙扶下準備出門。
而因為心虛和愧疚,在門外等候半天的顧昭,終於看到緊閉的屋門被開啟,緊接著自己的妻子走出來,平淡又不容置疑地告訴他——
“顧昭,我們和離。”
“你瘋了?”
顧昭一瞬間以為自己幻聽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林重寒,問:“你說什麼?”
“我說,”林重寒堅定地看著她,不容置疑地再次重複,“我要和離。”
顧昭有一瞬間的慌亂,他在帶著餘青回來時,路上也曾忐忑過,覺得這樣做不妥,但林重寒一向賢惠,他只是求一個平妻而已,不會動搖林重寒的正妻之位。
“餘青跟了我十年,我本來不想納她入府,但這五年你無所出,所以我才想納她進來。我一直對她有所虧欠,所以求的不過是一個平妻而已,”顧昭意識到她不是開玩笑後,有些煩躁地踱步,“你為什麼連這點都不能接受?”
“平妻而已?”
林重寒把髮髻上的髮釵扶穩,她冷笑一聲:“你也是官宦子弟,不妨去外面打聽一圈,看看京城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