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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滿意足地笑了笑,起身便向門口走去。他急切地步伐如飛,顯然是很想擔心等在光學室裡的兩個人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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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職責
當胡德凱帶著衛子葉向光學室走來的時候,宅莫言白瓷般的臉上,有了灰色,雖然有些心急,但還是表現得很鎮定,牽著宅心的手一刻也沒有鬆開過。
“你還好嗎?手怎麼還是這麼冰呢?”宅莫言好看的眉宇有些糾結地輕擰著,輕抿的薄唇開啟,如琉璃般的眼中載著滿滿的關切之意,問著不曾看自己一眼的宅心說。
“你會關心嗎?你不會。”宅心冷冷地從他的臉上掃過,語氣淡漠地說完,又將視線收回,望著眼前那些熟悉的機器,它們好像又更新換代了。
“為什麼怎麼說呢?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宅莫言雖然有些生氣,但並不想在這個時候發洩,事實上,他所有的怒氣,都被他強制地壓抑著,他不會在她的面前發脾氣,除了,她不按時檢查身體時他才會控制不住。
“我沒有生氣。我有什麼資格生氣呢?我的命是你救的,我的病是你在出錢看著的,我能讀書能活到現在,這都是你的功勞。你是我的恩人,我怎麼能生你的氣呢?!我不應該的吧!”宅心秋水剪影般的眼睛裡,帶著刺骨的寒意,望著宅莫言,字字鑽心地說道。
宅莫言聽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進去,拉著宅心的手不自覺地有些用力,捏得宅心有些微疼,清秀的眉頭皺了皺,卻沒有呼痛。
片刻,宅莫言調整好了呼吸,這才悠然開口說道:“宅心,我關心你,照顧你,並不是想讓你感激我。我只希望你能快樂地活著!”
宅心清冷孤傲的臉上染著點點迷惑,輕啟珠唇,語調平穩卻又帶著掩飾不住地責備意味,開口說道:“是,你希望我能快樂地活著,所以我便一直活著。但我,並不快樂。”
“要怎麼樣你才能快樂?”宅莫言冷俊的臉上,展露了從未有過的惆悵,就算那時他窮到沒有錢吃飯,只能空著肚子捱餓,他的臉上也不曾有過這樣的表情。
“接受我,我就會快樂!”宅心,雖然只有15歲的身體,卻有著50歲的靈魂,她對宅莫言的愛早已氾濫,卻始終得不到他的回應。
“宅心,你還太小,你才15歲,你還會有很多很多的機會。”宅莫言又一次地深呼吸,雖然早已料到她的回答會讓自己心痛,但還是會那樣問,得到答案後,也只能是這樣的痛,如百蟻啃蝕著心般難過。
他望著她,語重心長,又柔腸百轉地無力地說道。
宅心冷傲的臉上,扯開了一抹比南極冰雪還要冰冷的笑容,水晶般的眼眸深深地望進他那一雙深潭,悠悠地開口說:“也許,我們都在急切地盼望著我長大。我長大了,你就不會再以這樣的藉口拒絕我,我長大了,你就可以不再對我負責了。”
“宅心,你現在的身份是學生,學生的職責就是學習。你應該定期地做檢查,好好地讀書,這樣,你將來才能快樂地活著。”宅莫言此時已經心力憔悴,不想再與宅心糾纏在這類問題裡,於是,平靜地說完,便朝門口走去。
宅心低著頭,望著手腕上的那一串藍色的鑽石手鍊,苦澀地笑了。
“我愛他,可是他卻不相信我是真的愛他。”她在心裡暗暗地嘲笑著自己不被人認可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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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質疑
不算狹小的光學室內,靜得可以聽到心跳和呼吸的聲音。宅莫言從門口處折回了室內,望了望沙發上安坐著的宅心,嘆了口氣,走向窗邊,一雙星辰般的鑽石眼眸,悠遠地望著對面的行人街。
門卻在這時被人輕輕敲開了,胡德凱與衛子葉來到了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