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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吊帶裙子是淺白色的,衣料纖薄,裙擺上有精緻的紫色蝴蝶刺繡,她往外頭搭了件紫色的針織開衫,和身下的蝴蝶相呼應,鞋子沒有換,還是在酒店穿的那雙涼拖。
她剛洗完澡只塗了面霜,素著一張臉,分外白淨,露出的那截小腿和腳背也白得晃眼。
司柏燃聞到她身上的香氣,撲面而來,不是任何一種香水的味道可以比擬的,那是他熟悉的、獨屬於她的味道。
令人魂牽夢縈。
「給。」她站在門外,朝他伸出手來。
那隻鉑金打火機安靜地躺在她的掌心,她的手指也那麼白淨,十指空空,沒有一個裝飾品。
他抬手,卻沒去接打火機。
而是握住了她的無名指。
「戒指呢?」他問。
「什麼?」夏煙一愣。
「我問你戒指呢?」
「沒有,那不是對戒。」
他似是怔了怔,又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在燈下色澤瑩潤。
她留給他的。
上邊刻著他們的名字縮寫。
這是她送給他的最後一件生日禮物。
他一直戴著。
「我不信。」司柏燃說。
他的體溫殘留在她的面板上,很燙。
「你生病了?」夏煙蹙眉。
中午的時候他還沒什麼異樣,穿搭也是休閒風的。
現在卻像是剛從什麼正式場合抽身,穿著件黑色的襯衫,挺括線條勾勒出好身材,領帶估計是被拽過,鬆鬆垮垮地垂在胸前,釦子也解了幾粒,露出鎖骨。
身上還有酒氣。
正經之間又摻著幾分混不吝的公子哥氣質。
這種氣質很微妙,也很熟悉。
以前他應酬,不得不喝酒。每次回家後,喝得微醉,就會鬧點小脾氣,比如不好好解領帶,故意扯得亂七八糟,非得讓夏煙去幫他解。
她幫他解領帶的時候,他就不再鬧,手指搭在她的腰上,一邊曖昧地畫著圈兒,一邊給她講起飯局上那些人的恩怨糾葛、私下的齷齪事兒。
他很少在背後議論人,也只有喝了酒才會說兩句。
每每講這些的時候,夏煙便覺得他那副樣子很好玩。
此刻,司柏燃看著夏煙,怔怔地看著,眼底發熱。
他沒病,只是喝完酒吹了點風,身體正散酒熱,體溫比平時高。
可他不介意在她面前示弱。
「嗯,病了。」他點頭,帶著微醺的醉意,拉住她的手。
他太想她了。
晚上被人灌酒時他沒拒絕,一杯接著一杯地喝。
喝到最後,血液都在沸騰。
他幻想過無數次和她重逢時的畫面,可當這一幕真的到來時,他聽到自己心底的聲音在吶喊。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忍著。
忍著不去抱她。
忍著看她和自己裝不熟。
忍著看她能忍多久。
直到房間的門被敲響,她來了。
她終於來了。
開門的時候,他的手都在發顫。
夏煙的手腕被他握住,他忽而一用力,把她拉了進來,隨後一腳踢在門上,把門關緊。
他的手撫摸上她的臉,溫潤如玉的觸感。
這是真實的、活生生的夏煙。
不是他夢裡的夏煙。
司柏燃閉了閉眼,再睜開,確定自己不是喝醉了,不是在做夢。
他怕像過去夜裡的無數個夢一樣,夢醒了,她便也跟著不見了。
但也是那一個個夢,讓他得以飲鴆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