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藿兒自顧將板車往自個巷子裡推,&ldo;不好意思,盧公子,這湯我們不賣了!&rdo;
第8章 鄰居
沈府裡福兒發現,這幾天裴寂像吃了什麼蜜果子一般,天天樂呵呵的,問許伯,許伯正在擦著大廳裡新擺上的一對官窯的青釉八方弦紋盤口瓶,微微抬了眼,笑道:&ldo;還能是什麼事兒,他整日裡跟在相爺後頭,自來不擔心前程,那就只能是要娶息婦了唄!&rdo;
福兒撓了撓頭道:&ldo;我聽外面的人說,相爺也要娶夫人了。&rdo;
許伯擦瓶子的手頓了一下,叱道:&ldo;別瞎說,給相爺聽到了,有你好果子吃!我倒還盼著相爺早些兒娶息婦呢!&rdo;可是相爺心裡頭有那麼一個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得下。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沈溪石從院兒裡過來,徑直往書房去,福兒立即跟著進去,接過主子脫下來的氅衣,又出去沏了一杯熱茶端過來。
見主子還在翻著那兩本冊薄,悄悄地退了下去。
沈溪石對著這兩本冊薄已經翻了六天,上面的人,他閉著眼睛都可以默背一遍了,但是所有與阿傾有相似之處的女子,他去檢視後,發現都不是。
假設阿傾真的在這些人名當中,必定是他疏漏了什麼。
這上面有姓名,年齡,婚嫁情況、營生和住址,沈溪石靠在老紫檀雕蟒太師椅上,望著南牆面上掛著的一張&ldo;言&rdo;字,揉著前額,&ldo;阿傾,你到底在哪裡?&rdo;
沈溪石伸手端了桌上的茶碗,正準備喝的時候,眼角餘光瞥到冊薄上的一個&ldo;顧&rdo;字,幾乎是剎那間,沈溪石覺得腦子好像頓時清明瞭起來,如果,如果阿傾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她會換一個名字,但是她會不會來個&ldo;燈下黑&rdo;呢?
先前他將所有有可能的女子情況都摘抄下來,一一去核對,卻唯獨漏了&ldo;顧&rdo;字。
蓋因顧是顧言傾的本姓!他原想著她若想隱姓埋名,就不會再用&ldo;顧&rdo;姓!
沈溪石放下茶碗,將兩本冊薄上所有的&ldo;顧&rdo;姓女子全都單獨挑了出來,另謄在一張紙上。
一共有三十多個,有繡娘、廚娘、女使,也有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娘子,沈溪石謄寫好後,當即便騎著馬出門去了。
這幾天汴京城裡到處都在傳,沈樞相大病一場後,好像看中了哪一個姑娘,到處在探查。
藿兒傍晚和顧言傾說的時候,顧言傾淡淡地應了一聲:&ldo;這位沈樞相倒是招百姓的喜歡,有什麼事兒,就滿京城裡頭的傳!&rdo;
藿兒點頭:&ldo;可不是嗎,早上我去買菜,菜場裡聽到最多的名字就是沈樞相,說是過個一兩年就有看不開的小娘子想要嫁給他,到頭來,沒一個有好果子吃的!&rdo;
藿兒說到這裡,忽地笑道:&ldo;主子,你還記得驛站裡我們遇到的魏國公夫人嗎?我聽說,近來魏夫人關心女兒的婚事,疏忽了對國公爺的起居照顧,國公爺新納了一位年方二八的小妾進府呢!&rdo;
&ldo;主子,你說,這會不會是那位沈樞相做的?&rdo;
顧言傾點頭,&ldo;倒有些可能!&rdo;
夜裡的時候,顧言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著,就是睡不著。
她既然回京了,和沈溪石正面遇見,或許只是遲早的事兒,可她好像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第二天一早不用出攤,藿兒發現主子遲遲沒有起來,想著或許是主子太累了,也沒有在意,等主子出房門的時候,才發現主子眼底一片烏黑,顯然一宿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