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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初在牢門外慢慢蹲下,一想到這可能是哥哥,鼻子發酸。她忍住想哭的衝動,小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玄風聽出她話語間的哭腔,意外地撩起眼皮。
小姑娘的確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彷彿此刻被關著的是她一樣。
玄風不解,歪頭打量阿初:「你哭什麼?」
他先前說什麼要割掉她耳朵,也不過是嚇唬霍景煊而已,難道小姑娘到現在還害怕?
「我沒哭。」阿初倔強反駁,但察覺到自己眼眶發熱,匆忙把眼中淚珠擦掉。
這人比哥哥黑很多,阿初很想藉此告訴自己這不是哥哥。可除了面板黑些,他與哥哥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剛剛疑惑發問時微微歪頭的小動作都一模一樣。
這是阿初小時候遇上不懂的事,就會這樣歪著頭懵懵地等人解答。盛嘉奕逗她的時候故意學她歪頭,一直到他出徵都沒來得及改掉。
而且,這人也不是天生就黑。他領口破了,露出裡面的雪白肌膚,應該也是曬黑的而已。
哥哥陣亡前給阿初寫信時,也曾提過到自己黑了很多。
不止是外貌,連很多細節都對上了,著實讓阿初揪心。
看四周沒有外人,阿初道:「你,把衣服脫了。」
玄風錯愕地看她。
見阿初的確是這個意思,玄風愈發困惑。他忍著疼痛慢慢從地上撐起身子,讓自己靠著牆角的稻草堆坐起來,故意痞痞地問:「沒看過男人的身子嗎?」
他頂著和哥哥一樣的臉,阿初本想乖乖回答沒有,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他語氣不對。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低頭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藉故道:「我這裡有藥,你處理下傷口吧。」
玄風的傷口在胸前,盛嘉奕那裡有一個類似於蝴蝶的胎記,阿初想在他處理傷口的時候確認這一點。
「這是上好的金瘡藥。」阿初的小手穿過牢房的鐵柵欄,將藥瓶放在門口。
玄風奇怪地看著她,沒有動彈:「為什麼要給我送藥?」
阿初故作任性地說:「我想送就送。」
玄風不說對人心洞若觀火,但看這丫頭應該沒有惡意,試探性地喊她:「阿初?」
他記得剛剛霍景煊和侍衛都是這麼喊她的。
阿初面露喜色,脫口而出:「你還記得我?」
哥哥戰死的時候她才七歲,阿初很怕眼前這人還是哥哥,卻因為八年過去而認不出她了。
她的反應讓玄風狐疑,推測這丫頭可能是把他錯認成別人了。
雖然不知道這丫頭的身份,但霍景煊對她與眾不同,或許能利用她逃出去。
他有死的覺悟,但若是能活下去則更好。
「嗯。」玄風點頭,還衝阿初笑了一下。
望著那和哥哥一模一樣的笑容,阿初心底雖還有些疑慮,但欣喜更多。
如果能找到哥哥,她就可以和哥哥一起去揚州,不用擔心孤身一人上路有危險了。
保險起見,阿初問:「那你說我乳名叫什麼?」
玄風心說他哪知道,叫「阿初」還不夠嗎,難道還能叫初初?
小丫頭顯然對自己還有懷疑,但為了能逃出去,玄風也想不出別的名字,只能隨便試試:「初初。」
阿初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居然真的知道!
「哥哥,真的是你嗎?」小姑娘又是驚奇又是歡喜,小臉貼到鐵柵欄上,恨不得鑽進來。
玄風驚訝,他竟然猜對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到「初初」這兩個字的,就好像自然而然就想起來了,可他明明今天第一次見到這丫頭。
這丫頭跟自己妹妹的年紀差不多大,玄風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