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濤神情大振。抗戰爆發後,宗濤的部隊奉命收編佔山為王的“匪”,但是接觸多了後,他才知道真正的“匪”情,都是逼良為匪,而這些“匪”,都有一個顯著的特徵,講義、重情。真正的惡人有沒有,有,但很少。
宗濤掃視眾人,見大都露出期盼之色,微微一笑。
“六當家,請劃個道吧。”
高繼成想了一想,比腳力,這個宗大少爺身手矯健,顯然吃過苦,軍營裡時時操練,他一定不會輸給自己,那麼只有一招:爬樹。
想到這裡,高繼成淡淡地說:“宗兄弟,我人送外號瘦猴精,別的功夫衡松平常,只有爬樹登高,才略有所長。宗兄弟如不覺得苛刻,那就比比爬樹,算不上功夫。”
攀高需要心神合一,手足並用,如何不是功夫?
“好,就依六當家所言。”
高繼成不知,宗濤自幼好動,在軍營裡也常爬樹登高,那是殘酷的野外生存訓練。大森林中,不善於攀爬,往往成為野獸口中之食。
高繼成指著兩棵相鄰的樹,一棗一樟,說:“這兩棵樹,宗兄弟任選一棵。”
棗樹結實,枝幹尤為柔韌,拇指粗細的枝便可託舉幾十斤重物;而樟樹生長迅速,枝幹較脆。兩棵樹質,優劣立判,根本不是同一個檔次。
宗濤微微一笑,說:“六當家,我上樟樹。”
此話一出,高繼成大為感動。山裡人誰都知道木質堅硬與否,他原想給宗濤出個難題,如宗濤選上棗樹,高繼成也可以憑藉自身優勢,小心一點,還是能與宗濤抗衡。不過宗濤如挑上棗樹,必在眾兄弟心裡減了一半分量。
這位宗公子,是個迎難而上,把危險留給自己的大義之人!
“不,宗兄弟,你棗我樟,現在開始。”
高繼成知道宗濤這種胸襟的人,必不願兄弟迎難而上,因此話音未落,便撲向樟樹。
樟樹較棗樹粗,一人合抱,葉冠茂密;而棗樹只有腿來粗細,枝幹稀疏。兩顆樹雖然粗細有別,但高度差不多。不過攀高,棗樹就比樟樹容易多了。
“樟樹是我選的!”
宗濤大聲喝止。聲出人躍,宗濤竟如大鵬展翅般撲向樟樹,在一人多高處壁虎一樣蟄伏。高繼成手腳雖然麻利,但攀爬之時,卻被宗濤堵住了。
宗濤拍上高繼成的身,呵呵一笑:“六當家,你不能言而無信!”
高繼成剛要開口,卻被示濤壓著滑落地上。
兩人一起一伏,令在場的兄弟都瞠目結舌。撇開義字不說,高繼成的利索,宗濤的詭異,莫不讓他們大開眼界。
“宗兄弟好身手!”全場一征服喝采,連於萬立也不得不折服。
這個場面,如換上張大牛和李二虎,必面紅耳赤,焉知高紗成淡淡一笑。
“大哥,的確是我輸了。宗兄弟身手敏捷,就算攀爬,我也未必能贏。”
這種度量,讓宗濤為之刮目,六當家猴子一樣,卻是淡泊名利之人。
“高大哥,比藝還沒開始,你怎麼輕易言輸?”
高繼成哈哈一笑:“不比了,不比了,現在服輸還有顏面,真的輸給宗兄弟,我這猴子的名頭也要弄丟了。”
雖然沒有正式攀爬,但眾兄弟心裡明白,宗濤決不會輸給高繼成。
不過高繼成這個雅量,也讓眾人心儀。
劉松爽快之人,介面道:“好,這一局,算宗兄弟勝。”
宗濤其襟懷、其身手,眾人心悅誠服,輪到五當家何大山了。
於萬立高聲道:“宗大少出題七弟八弟,現在六弟劃了一局,按理,這局歸五弟劃出道道。”
劉松不置可否,但是李二虎及張大牛和高繼成都捏了把汗。
宗濤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