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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敬站在刑具前,左看看右瞧瞧,最終一根皮鞭。這不是普通皮鞭,上面帶著鋒利的鐵刺,密密麻麻排列著。他滿意的掂了掂皮鞭,交給了獄卒:&ldo;給我狠狠的抽!他什麼時候肯認罪了,就什麼時候停手了。&rdo;
獄卒接過皮鞭,拱手道:&ldo;是大人。&rdo;說著抬手一鞭,甩在裴子戚身上。
白色的囚袍劃開,瞧著白皙的肌膚綻開了血肉,鮮血滲出染紅了囚服。裴子戚動了動眉頭,神情依舊很平靜。馮敬坐在椅子上,指手嚷嚷道:&ldo;給我使勁的點!&rdo;
二三十鞭下來,裴子戚垂著眉目,神情仍舊淡淡的。只是面色格外恍白,原本殷紅的唇色白得透明。額間上滿是汗水,身上的囚袍被鮮血佔據,沒了原有的顏色,只見一片艷紅。
馮敬從袖口拿出一張薄紙,對一旁的獄卒道:&ldo;瞧裴子戚的樣子,應該快要不行了。趁他現在有點清醒,趕緊讓他畫押認罪,免得有人說是屈打成招的。&rdo;
這張紙上寫著杜瓊兒的口供,只要裴子戚畫押認罪,兩人口供算是對上,那麼這件案子也就這麼結了。只要他拿著口供,連夜上交給陛下,那他就是破了一件大案。明日許申高就算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又能耐他如何?他可是立下了大功的人,升官封爵指日可待。
獄卒低聲應諾,闊步向裴子戚走去。他捏著裴子戚拇指,朝口供名字處按去。忽然間,那隻垂著的手活了起來,一把抓過口供,撕了個破碎。裴子戚費力抬起頭,用輕不可聞的聲音道:&ldo;我沒做的事,我不認罪。&rdo;
破碎的白紙紛亂落在地上,馮敬盯著地上白紙,瞳仁可怕地搐動。鼻孔噴著粗氣,他抬起頭道:&ldo;好好,你不識好歹是吧。來人,把裴子戚的手指甲、腳趾甲給我拔了!&rdo;
系統急忙跳出來:&ldo;慼慼,你承認吧。十指連心,拔手指甲很疼的。&rdo;
裴子戚沒有說話,依舊垂著頭顱,耷拉著沉重的眼皮。一片指甲被拔下,他禁不住的顫了顫身軀,悶聲出了第一聲。緊接著第二片、第三片……整個人好似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全身上下滿是汗水。汗水與鮮血混合在一起,流入了傷口裡,又加劇了身上的疼痛。
整個過程裴子戚清醒無比,除去悶哼的第一聲,其餘時候他只是咬著嘴唇,咬得鮮血從嘴角留下,也不曾再哼一聲。拔完了手指,接下來就是腳趾……
時間流逝,繁星掙破了帷幕,嵌在天上閃閃發光。馮敬站起身仰著頭,透過閣窗看了看天色。他拿出手絹,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心急如焚好像熱鍋的螞蟻。再過一多個時辰到了夜禁時分,到時候他就進不了宮參見陛下了。
為了提審裴子戚,他可是把在大理寺多年培養的老底都拿了出來。不能折本又一事無成,必須要在夜禁之前進宮面聖。到了明日,功勞被許申高搶了不說,還有可能受到他的作難。
但問題是,他雖然提審了裴子戚,可牢中大部分的人不是他的人手,他們全是許申高的眼線。倘若太明顯的屈打成招,定會被嚼舌根穿到許申高那裡去。到時候功勞變成誣陷,落不到好還惹了一身騷。是以至少要看上去,裴子戚服法認罪才畫押的。
心腸一狠,馮敬指了指一旁的寸把長的鋼針,道:&ldo;拔完腳趾後,給他的指頭全部定上針,針得給我定進去了,不得留在指頭外面。定完針,再把他臉上的皮給扒了,我瞧著厭……&rdo;
他頓了頓,勾著嘴陰笑,對裴子戚說:&ldo;裴子戚,我知道你一定能堅持住,等著孫翰成把你救出去。不過我倒想看看,是我先把你折騰廢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