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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軀瑟瑟發抖。他一個勁地磕頭，磕得&l;咚咚&r;作響，墨金地板染上點點殷紅。洛帝看他一眼，又淡道：&ldo;子戚，此事由你協助刑部，務必調查清楚明白。&rdo;
&ldo;臣領旨。&rdo;裴子戚出列，又道：&ldo;臣也有本奏，參御史大夫杜淳杜大人！&rdo;
群臣均一怔，看來裴大人與杜大人是要槓上了！
第十二章
杜淳神情一僵，冷哼道：&ldo;汙衊朝廷命官可是大罪！裴大人還是想清楚了再上奏。&rdo;
裴子戚笑笑，只顧把奏摺與證據遞上去。洛帝開啟奏摺，漫不經心掃閱。忽地，他瞳孔微縮，逐字逐句向下看。待看完後，雙目銳利如劍，牙齒繃得作響。
他猛地起身，將奏摺狠甩在大皇子臉上，怒道：&ldo;看你幹得好事！&rdo;
大皇子面上一片殷紅，左右兩邊落著兩條奏摺印，滑稽至極。他連忙把撿起奏摺，顧不得臉上的火辣辣，快速瀏覽。奏摺上沒有一個字提及他，可他的神色越來越難看，殷紅中透著蒼白。
他慌忙跪下，哭喊道：&ldo;父皇，此事與兒臣無關！兒臣是冤枉的！您要相信兒臣！&rdo;
洛帝冷哼一下，唇角抿成直線，在殿內來回踱步。群臣面面相覷，裴大人奏摺寫了什麼？為何陛下勃然大怒呵斥大皇子，而不是杜淳杜大人？
另一邊，杜淳昂首挺立，自傲輕笑。人固有一死，但高傲死去與低賤死去決然不同。他絕不能在這個裴子戚卑鄙小人面前丟了尊嚴。
須臾，洛帝止了腳步，厲聲道：&ldo;御史大夫杜淳汙衊朝廷命官，罪大惡極！將即刻他關入天牢，等候發落！&rdo;說罷，拂袖道：&ldo;退朝！&rdo;
一字一句，斬釘截鐵，不容丁點反駁。杜淳瞠目失色，所有偽裝當即破碎。他軟癱在地，只剩惶恐與顫慄，褲襠下流淌出一灘腥臭。他張口求饒，卻被侍衛堵住嘴巴即刻帶走。
群臣陸續離開大殿，只有大皇子跪地哭訴。幾名小太監把殿門關上，裴子戚站在殿外理了理袖口。殿內傳出嚴厲呵斥：&ldo;少在朕面前裝腔作勢！你那點齷齪心思，朕還會不明白？朕沒有當眾呵斥你，是為了不傷老二的心，可不是為了給你顏面。&rdo;
大皇子哭訴：&ldo;此事真的與兒臣無關！若真是兒臣所為，兒臣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do;
&ldo;老大老大！朕早知道你愚不可及，可蠢也就罷了還狂妄自大，試圖把朕當傻子來騙！這種毒誓也敢隨口發，你就不怕遭天譴嗎？&rdo;殿內響起了重重的踹腳聲，&ldo;朕秘而不宣老二老三回京一事是為何？就是擔心有人利用此事作怪。也怪朕疏忽大意，防住了朝臣，卻沒防住你這個不孝子。朕前幾日才與你提及老二老三回京一事。你倒好，轉眼就把此事告訴了他人。他杜淳算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朕的兒子身上來了！&rdo;
大皇子止了哭聲，聲音帶著顫慄：&ldo;父皇，兒臣想起了！前幾日杜淳宴請兒臣，當時兒臣喝得酩酊大醉。定是那時，兒臣說了胡話把此事說了出去。兒臣真不知杜淳會做這種齷齪事！二弟高風亮節，哪是杜淳可以肖想的。&rdo;
&ldo;這會你又想起來了？還記得先前的毒誓嗎？朕是不是該大義滅親，免得老天罰朕與你一起遭天譴！&rdo;殿內又傳出一陣冷笑：&ldo;賣身葬父，好一個賣身葬父！杜淳他還沒死，就為女兒執筆鋪路。那朕就成全他，砍了他也不枉成全這四個字！&rdo;
大皇子的嗓音惶恐至極：&ldo;父皇父皇……&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