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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什麼?”
“沒什麼!瞭然大師,你在做什麼,我剛才問你了三遍,你都不答話!”
“哦?你問過我了?不好意思,瞭然遲鈍,沒有聽到。”瞭然呆呆地說。
小鹿奇道:“沒有聽到,難不成大師坐著坐著睡著了?”
“沒有!”
“沒有!那你在做什麼?”
“我在聽風的聲音!”
“什麼?”小鹿更加奇怪:“風,這裡有風的聲音嗎?”
“呵呵,當然有的,萬物有靈,就是連大地,都是會呼吸的,更不用說行蹤不定的風了!鹿施主,你來聽聽!”瞭然道。
小鹿更加奇怪,這瞭然真是個呆和尚。不過,出家人不打誑語,瞭然又老實,應該是沒有說謊的。於是小鹿也盤腿坐於巨石,雙目緊閉。小鹿從來很難集中注意力,此刻靜下心來,卻只聽見風呼呼從耳邊刮過,難道,這就是他聽到的風聲嗎?但並沒覺的有什麼玄妙之處,他復又睜開眼睛,只見那瞭然又入定了,他道:“大師,風的聲音有什麼好聽的呢?”那瞭然卻又是不語。
小鹿奇怪,莫不是他真的睡覺了?如果薄雲堂的人來偷襲,恐怕第一個殺的就是這呆呆的瞭然和尚。小鹿有心試他,便悄悄走到了然身後,手上忽然凝結力量推了出去。沒想到,那瞭然的身體忽然轉了一百八十度,閉著眼睛面向小鹿,道:“鹿施主,你在做什麼?”小鹿的手掌硬生生停在了了然鼻子邊,卻嚇了一大跳。忙笑道:“我在看了然大師是不是睡著了,嘿嘿,你繼續,您繼續。”他不好意思的笑著,慢慢退出了竹林,回到寺中。
方丈正派人來找小鹿,讓他到房中一聚。推門進去,見古清濤已經和了寂坐在那裡,等著他到來。
“鹿兄,你剛才去哪裡了,起得這樣早?”
“哦,我隨便在寺中看看”小鹿答道,他抬頭看了兩人一眼,也坐了下來,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問了寂:“方丈大師,你們昨日消耗內力救了公主,鹿逍感激不盡。我剛才見了然大師在後山打坐,看似精神很不錯的樣子,而方丈臉上卻依然有疲憊之色,請問這是怎麼回事呢?”
“呵呵,鹿施主觀察細緻,確實如此!在少林寺中,內力最為深厚的不是老衲,卻瞭然師弟。他天生聰慧,能夠聆聽世界萬物發出的聲音,草木生長,風起雲湧,他閉著眼睛都能夠感受的到。他的修為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只是他處理事情的時候,不懂變通之理,別人都以為他是木訥,卻不知了然不過是大智若愚,不計較是非罷了!”
原來如此,難怪他內力如此深厚,又說出風有聲音,大地會呼吸的怪話!
“鹿賢弟,我和方丈剛才商量對付薄雲堂的事情,決定打探好鳳鳴山的情況再做決定,到時候召集江湖朋友為武林掃除禍患的時候,鹿弟可願意去?”
“我當然願意,”一聽可以像薛大哥那樣可以和天下豪傑一起做些大事,他不由得激動起來。
出了方丈的房間後,小鹿徑直去看若昔,只見她已經醒了過來,心中高興,陪她說了好些話。待得寺中暮鼓想起,他才回到自己房中。
夜半,小鹿正要上床休息,卻見一個白色的人影從房門口閃過,他心裡疑惑,便跟了過去。白衣人的身法極快,小鹿追至一間房前,卻再也看不到他。
“吱呀!”一聲,院中的門忽然開啟,了空從屋中走出,見院子裡是小鹿,道:“阿彌陀佛,原來是鹿施主。深夜到此,不知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