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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上車的時候,嶽醫生忽然想起一事兒。
“喲!忘了件正事!我們醫院有個男醫生,33了,到現在還單著呢!他奶奶曾經擔任過我爸的老師,具體什麼學段,教授什麼科目不記的了,總之,我爸當年應該是欠人家老太太不少人情,所以啊……老人家才特意把孫子安排到我們醫院,誰承想,他還是個悶葫蘆!除了正常上下班,成天就知道騎一輛挺貴的腳踏車,人力那種,觀山望景、攝影垂釣、印書刻字……活脫脫一個公子哥的作派,碩士學位倒是拿下來了,對了,他也是中醫!平時出診吧,治不好也不出事那種,老太太那可是正經八百的學院派,見孫子成天不務正業,將來怕也是個敗家玩意兒,於是……提出由我爸作為引薦人,想上你那待上幾年,能不能通融一下?”得!嶽醫生也開始向邊沐舉薦坐堂醫生了。
“我都聽糊塗了,他出身背景這麼漂亮……在你們醫院應該在編吧!哪有胡老三進山盡走下歧路的啊!老太太想必也是相當有見識的人,怎麼可能聽任自家寶貝孫子將來老無所依呢?!”
“老太太認認真真教了一輩子書,覺著她家孫子成天這麼遊手好閒要混下去將來指不定頹廢成啥樣呢!上你那兒歷練一下,肯定沒什麼壞處吧,讓你帶帶他唄!”笑了笑,嶽醫生堅持讓邊沐將那位男醫生收編一段時間。
“那他在手續調動方面算啥?!總不能把工作辭了吧?!”
“進修啊!多簡單一事兒!米教授沒跟你提呀?!你那兒一開業就是小白樓的實習基地之一呢!我爸他們開小會專門討論過,好象有幾所醫科大跟你籤協議,授權給你一些傳幫帶教研待遇,另外還有幾家醫院跟你籤合約什麼的,合作行醫,對了,應該是一種比較新型的醫療聯合體,想起來了!上面已經批了,我親眼見過的,也就是說,你那國醫館跟什麼醫科大、正規醫院幾乎是平級呢!”
“開玩笑!什麼平級,別瞎說!米教授倒是提過一回,其實……就是掛幾塊銅匾,金字招牌!金光閃閃的,替我擋小鬼呢!說真的,要不是你們一直這麼護著我,就我那行醫習慣……這會兒指不定讓什麼人已經趕回麗石老家了呢!”
“哪兒呀!每一份我都看了好幾遍呢,正經八百的批覆函,不是說著玩的,你還不知道吶?!最近這幾年,相關部門扶持中醫的力度可大了!對了,我聽老人們說,你這樣的優異中醫,上推幾十年,下延30年,前前後後估計就你這獨一份呢!他們說了,務必盡其所能把你保護好!你成國寶了呢!”
“啊?!我還以為……”
“真的,不誇張地說,博士學歷我不知道,反正碩士以下,甭管他們有沒有從醫經驗,今後,35歲以下者,不論什麼背景,只要由那些有身份的人介紹到你那兒,十有八九都是進修,工資還由原單位出,在你那兒白乾活,何樂而不為?”說到這兒,嶽醫生都有些樂不可支了。
“好倒是好!只不過……何德何能……那他在我那兒能撐起平民門診那攤子事嗎?”想到關鍵技術細節,邊沐頭腦漸漸冷靜下來。
“沒聽明白,你什麼意思?”嶽醫生笑著問道。
“我那兒吧,必須儘量保持收支平衡,跟你們醫院沒法比的,基本一個蘿蔔一個坑,沒有閒散人員,他要過去待段時間也行,只不過……我不是一直致力再開設一條平民就診通道嘛!掛號費30塊錢以內,所有費用盡可能跟周邊小診所持平,讓平頭老百姓在我那兒也看得起病,他過去,不得替我把那條線撐起來啊!”
“這……就他那水平怕是夠嗆呢!”
“這麼說吧,扎針,他至少得達到輕輕鬆鬆扎出‘燒山火’、‘透天涼’的火候,開方子,不能隨便加加減減,先定個最小方子,然後略微斟酌一下就得出方,11副藥之內必須見效,哪怕藥效甚微,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