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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娶你!”
雲淺終於如夢初醒。
原來,八位數的彩禮,雲家就將她這麼“送”給了司氏,和那奄奄一息的植物人大少爺喜結良緣。
而那個口口聲聲說非她不娶,對她至死不渝的戀人,早已背叛了她!
傅庭軒還打著如意算盤,讓她嫁給一個廢物,為他守身如玉,還指望她繼承了司夜擎的遺產再嫁給他?
擺在眼前的事實太過殘酷,雲淺感覺呼吸微窒,卻覺得諷刺,“呵”了一聲反問:“司家家大業大,我哪能這麼輕易繼承到司夜擎的遺產。傅庭軒,你不是說你非我不娶嗎?如今還有機會,我要你帶我遠走高飛,你能做到嗎?”
傅庭軒一時如鯁在喉。
雲淺什麼都明白了。
漫漫歲月,將他對她所有的愛,都已消磨,如今只剩算計。
不過,她心底慶幸,到今天為止,她也算看清楚了傅庭軒的真面目。
對這個男人,她徹底死心了,可她不會就這樣認命的!
伴郎走過來催促了一聲,“庭軒,該接親了,別讓夢月久等了!”
傅庭軒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雲淺一聲冷笑,寒心道:“傅庭軒,我祝你和雲夢月幸福恩愛,白頭偕老。”
說完,她蓋上了頭紗,從容又優雅地轉身,朝著司家的車隊走去。
傳聞,司家大少爺命數將盡,是一個將死之人。
既是將死之人,婚禮自然是也一切從簡。
沒有婚禮,沒有儀式,沒有人見證,雲淺直接被送去了司宅。
司家主宅坐落在寸金寸土的京城龍脈,依山傍水,風景秀麗。
雲淺被帶到了主臥。
今晚是新婚夜,洞房花燭。
傭人為司家大少爺換上了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
雲淺來到床邊,望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司夜擎,他也曾是京城名利場上,運籌帷幄的名門貴胄,即便如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活死人,隔著數米遠,她仍舊能從這個男人身上感覺到那一份與生俱來的威壓感。
儘管他已經躺了半年之久,有些消瘦,臉容蒼白,毫無血色,甚至能看到面板包裹之下,根根分明的青色血管,但這一份病態,卻仍舊無損他的英挺俊美。
家傭拿一把精緻的小剪刀,在兩個新人頭上各剪下一縷頭髮,一邊將頭髮纏繞綁在一起,一邊笑著說:“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床頭櫃,擺放著兩杯酒。
傭人說:“雲小姐,您喝下這杯交杯酒,這婚事,就算禮成了!”
雲淺輕輕地拭去眼角的淚痕,“好。”
傭人扶著司夜擎坐起身,扶著他的手,穿過她的手臂,同時握住酒杯。
雲淺舉著酒杯,抬眸,望向男人近在咫尺,英俊卻死氣沉沉的臉,竟有些害怕。
雲淺害怕地問:“他怎麼沒有呼吸?”他不會是死了吧?
傭人卻催促道:“雲小姐,您別說胡話,趕緊喝了這杯交杯酒吧!”
雲淺猶疑良久,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傭人也同時喂司夜擎喝了一杯酒,宣佈:“禮成”,便退出了房間。
雲淺起身,習慣性的鎖了門,她回到床邊,從包裡拿出一個被手帕包裹的戒指。
這是一對鑽戒,她曾夢想著,與傅庭軒結婚時,一定要親手為他戴上她設計的鑽戒,沒想到,她的夢想,變成了一個笑話!
雲淺輕輕托起男人的手,將戒指戴在他的手指上,目光落在男人年輕英挺的臉上。
她能想象,他曾是如何一個權掌八方的大人物,即便他不死,甦醒的機會,也十分渺茫,往後餘生,她便要守著這麼一個活死人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