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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是一條不寬的巷子,因為長年見不到陽光路邊和牆角這些地方都長著厚厚的青苔,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方白蘇皺了皺鼻子還是踏了上去。
走了不多幾步,就瞧見一個四合院模樣的房子,小門是開著的,院子裡站了一大堆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就是從這兒傳出來的。
這會兒一個婆子正叉著腰罵道,&ldo;她自己沒福氣怪的著咱們家不厚道麼?人人都知道生孩子就是鬼門關上走一遭的事兒,挺得過來自然有享不盡的福氣,挺不過來也只有罷了。咱們家好湯好水的侍候著就算是仁至義盡,她死了自然會替她立碑刻字,你有心在這兒吵吵鬧鬧,惹得你姐姐死前都不安穩,還鬧的你外甥受了驚嚇,你信不信我放狗咬你出去?&rdo;
小梅此刻被一個婦人抱在懷裡,仔細瞧來正是吳大娘,正滿臉淚水的勸著她,小梅本已經有幾分認命,聞言卻是又跳了起來,叫道,&ldo;娘,您別攔著我!他們家連個大夫都捨不得請,還說什麼已經仁至義盡?&rdo;
吳大娘紅著眼眶道,&ldo;我去櫃上已經請教過兩位大夫,他們都說沒有法子,這種事兒誰家遇上了也就只有這樣,這就是命啊……&rdo;眼見著自家大閨女生了個大胖小子,誰也了不到接下來是這樣的情形,原本歡歡喜喜的事情轉眼就要變成喪事,吳大娘唯有紅著眼眶攔著自家小女兒。
在一邊看了半晌的方白蘇早就不耐煩了,眾人說的話他皆不是很明白,索性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進去道,&ldo;小梅!你在這兒做什麼?&rdo;
小梅被吳大娘的一番話說的眼眶通紅,但對親姐的感情讓她怎麼也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突然聽見方白蘇的聲音,不由得眼睛一亮,一把推開擋在跟前的人,叫道,&ldo;七少爺,您救救我姐姐吧!&rdo;
在院子本就是方家的產業,專門留給方家家生子住的地方,人人都是識得方家七少爺的,見狀紛紛過來請安,方白蘇不耐煩應付這些,只是擺擺手問道,&ldo;你姐姐怎麼了?&rdo;
誰知道小梅還來不及回答,吳大娘便迫不及待的道,&ldo;七少爺,這種事不敢汙了少爺的耳目……&rdo;頓了頓,擦了擦眼角哽咽道,&ldo;一切都是小蓮的命……&rdo;
方白蘇有些不悅的昂起頭道,&ldo;我祖父是人人稱道的神醫,有什麼病不能治的?&rdo;頓了頓,就要往房間裡沖,&ldo;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病!&rdo;
眾人嚇了一大跳,產婦的房間就算是成年男子也是不允許進的,小孩子更是不能進了,若是今天讓方白蘇進去了,他們再大的面子怕也會被方家所不容,勢必會趕他們出家門,要想再找到這樣好的東家可不是容易事了。
眾人齊齊色變,好幾個婆子攔在門口擋住方白蘇叫道,&ldo;七少爺,使不得!&rdo;
吳大娘站的較遠,來不及攔上前去,瞧見眾人攔住了方白蘇,這才狠狠的剜自家女兒一眼,上前去道,&ldo;七少爺,您還是不要進去了,這病,老太爺來了也怕是一樣的結果,就讓她去吧。&rdo;
方白蘇少年心性,哪兒聽得進這些話,旁人不說還好,一說反倒是激起了他的性子,伸手就要撥開擋在前面的婆子,一邊道,&ldo;讓我瞧瞧再說!&rdo;一臉的不相信。
幾個婆子聞言差點沒哭了出來,誰都知道這位少爺是方家最受老爺子疼愛的,其母又是個吃不得虧的主,養成了一副無法無天的性子,還好本性不壞,這會兒他們倒是期盼著方白蘇能夠性情冷漠一些,休要再管他們院子裡的小事兒了。
吳大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