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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起乘坐一名老伯擺渡的小舟,到了湖中央的一個小島上。島上臨水建了一個二層的小樓,在蘇晚看來應該算是「海景房」了,不由得感嘆這些人真會享受,卻忘了自己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
小樓的牌匾並不是往常所見的金漆木匾,而是一塊石碑,上面刻著這座建築的名字——「映景樓」。只是蘇晚覺得這更像一塊巨大的墓碑,這個想法讓蘇晚在夏陽酷暑中後背一寒。
蘇晚紳士地落後一步,讓柳小姐先行進入了小樓。等她踏進樓內時,裡面已經有好些人或坐或站地等候閒聊,其中不乏剛才她遇到的幾個面孔。
柳小姐一直是一副氣定神和的樣子,她照顧著蘇晚的情緒,貼心地領著蘇晚介紹給那些人。名字太過拗口,又不明白具體是那幾個字,蘇晚最後印象最深的還是身邊這位女子的閨名——淺雪。
嘖嘖,當真風雅,蘇晚暗暗感嘆道。
第14章 詩詞歌賦
水榭之內,亭臺之上,長桌擺滿了各色瓜果,四周種著淡色素雅的茶花,遠遠能聽見從岸邊傳來的絲竹之音。不過,那些人可比這個地方有趣多了。
最終蘇晚還是沒記住那些冗長的名號,一直保持著職業假笑對上來打招呼的人點點頭。幸好那些人更多的是坐在遠處偷瞄,介紹到了也就是微笑著點點頭。官家小姐都是相熟的,蘇晚作為富商子女不尷不尬地走在這些人中間,覺得自己才是那個進宮面試的秀女。
很快,眾人開始陸陸續續地落座了,蘇晚也終於得以休息,坐在位置上打量起相談甚歡、言笑晏晏的眾女子。
好久沒看到這麼多女的,可惜每一位小姐都包得嚴嚴實實的,連脖子都看不到,更別說腿了,難不成她真的要和他們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
當然,事實也好不到哪裡去。小姐們聊的都是女紅、首飾和化妝,她一個也不懂。更別提這個世界的化妝和刺繡技術,就算聊的不是琴棋書畫這些,也十分令人頭大。
不一會兒,聊天的聲音逐漸降低,蘇晚明白這是開始進入主題了。眾人被伺候著淨了手,接著丫鬟魚貫而入,上了酒水和點心。其中一名頭戴梅花簪的女子突然起身,右手做了一套極為複雜的動作,蘇晚正擔心她要把自己一根麻花時,才見她拿起手邊的酒杯,開口道:「諸位,今日是梅花社成立以來,首次迎來了新人的加入,我們先來為這份新的血液敬上一杯酒。」
蘇晚雖然沒參加工作,但莫名覺得這跟公司年會或者更貼切的,團建差不多流程。蘇晚不傻,自然沒有讓老人給新人敬酒的說法,她趕緊站起來,連說了幾句不敢和客氣,再衣袖半掩地喝了滿滿一杯酒,這事才揭過了。
沒想到她還這麼年輕,就要接受酒桌文化的痛打,這一刻她十分同情自己的遭遇。
梅花簪女士從身後的下人手中拿過一個紫玉簽筒,開始主持接下來的流程。蘇晚直接略過了她那長篇大論的之乎者也,費勁地聽懂了最後一句。大概就是詩會的正題——行酒令。
這群人怕是每個都飽讀詩書的,一上來就要行飛花令。飛花令是雅令,規則是確定一個特定的字,再讓人背出含有那個字的詩句。並且,該字在詩句中的位置要按照發言人的順序。比如「花」這個字,第一個人需要說出一句以花開頭的詩句,而第二個人的句子則需要將花放在次一位,以此類推。
不用過多言語,其他人就直接預設簪花的那名女子為令官,由她說出第一句。令蘇晚感到困惑的是,簽子居然不是隨機抽的,而是一根根放平擺在那裡讓令官直接挑。
「雪照山城玉指寒,一聲羌管怨樓間。」令官拿起一根簽子,道出了頭一句,而這句借用的是前人的詩句。蘇晚餘光裡看見,身邊的柳淺雪不著痕跡地瞥了令官一眼。她也有些不能理解,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