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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自己手工磨製的豆漿,豆子是奶奶種的黃豆,原生態的味道香醇正宗。
和相親物件預約的時間在今天十二點。
正午時段豔陽高照,店內人數不算少,咖啡師正在前臺忙碌,行人來去匆匆,有假期和閨蜜約會的,也有不少年輕人選擇帶著電腦外出工作的。
喬言時間觀念強,習慣提前到以避免遇到突發事件。
輕車熟路地找到相應的號碼牌坐下,他稍微等待了十分鐘,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男子便牽著一隻黑白相間的邊牧走了過來。
但令人錯愕的是,在男人坐下後,喬言從他身後看到了梁柏聞。
梁柏聞手裡拿著一份檔案,許是來和甲方談生意的,兩人中間隔著一個橢圓形的吧檯,卻是剛好面對面坐著,且能肯定的是對方視線環繞一圈後也看到了自己,目光交錯的瞬間,喬言有一瞬間感到莫名心虛,以至於他甚至沒聽到男人說了什麼。
相親的時候碰到上一個相親物件是什麼體驗?括弧,給寵物相親,括弧。
大概是社死。
梁柏聞的確是來工作的,只不過同樣意外的是,他在進店前就望見了坐在窗邊的喬言,和他所料無差,青年的所思所想在臉上曝露無疑,完全不會遮掩自己虧心的表情。
“梁總?”
他不動聲色地轉移視線,佯裝忽視對方偷瞟來的眼神,正色道:“嗯,這是我們公司……”
這一邊,喬言欲蓋彌彰地順了順額前的劉海,硬著頭皮挪開目光,他大致介紹了一下六一以及它身上的一些缺陷。
但就在喬言說完後,他明顯感覺到對方神情不太自然,仔細打量著六一,接著猶疑地問:“這玩意不會遺傳吧?”
“不會的,它的聽障並不是先天產生的。”
對方顯得有些不耐煩,頻繁地看手機:“得得得,那這個狗糧和住宿的費用?”
“這個我會出的。”喬言倒不在意這個,反而問:“一月兩次回訪您覺得可以嗎?”
“回訪?你不是都入贅了嗎?這相當於就是賣了呀,潑出去的水哪還有收回來的道理。”男人有些好笑地看著喬言,像是覺得他提出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要求一般。
談話至此,喬言總算發覺了男人的古怪之處,從進門開始那隻邊牧就特別小心翼翼,男人喝咖啡的手略微有點動作,邊牧便夾著尾巴瑟縮地朝門邊靠,黝黑的瞳色中充斥著對他人的警惕。
六一雖然膽小但對熟悉的人並不會產生牴觸的情緒。
這是兩種全然不同的反應。
“您好,你的咖啡。”
服務員將咖啡平穩放於桌面,喬言望著精緻的拉花神色肅穆。
“等等,這不是我點的那杯吧。”男人嚐了一口立馬“呸”了兩聲,擰巴著眉頭衝著店員指責:“你們店的咖啡不放糖啊!”
“不好意思,我給您重新做一杯。”
服務員下去後,男人自顧自說:“咖啡都能上錯,這種服務員開了算了。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等下了崽分你一兩隻,你家基因還是不錯的。”
“再考慮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對於這種拿寵物當生育機器且販賣幼崽撈黑心錢的狗販子,喬言打心底厭惡他,隨意搪塞了一個藉口準備起身離開。
然而正當他往前跨出一步的轉瞬之間,男人也站起擋住去路,手臂內側藏著的大片紋身跳脫著晃盪在喬言眼底。
“小兄弟,我看你也是誠心的,萬事好商量你說是不?”
在面前這個男人身上,喬言只看到了一個詞——
胡攪蠻纏。
“沒什麼可商量的。”他心下一沉,這裡是公共場合,男人不會明著對他做什麼,於是穩住聲音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