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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民女知錯了,民女以後再也不敢了。&rdo;穆雲青叩頭道,&ldo;還請大人大量,饒過民女的娘親和大哥。&rdo;
&ldo;嗯?現在還稱民女?&rdo;孟元達冷哼一聲。
&ldo;妾知罪。請夫君……&ldo;
&ldo;雲兒……&rdo;穆至君看穆雲青委屈求全的模樣,痛心至極,想拉起地上的妹妹,胸口的傷卻讓他一下子歪倒在地。
&ldo;大哥……&rdo;穆雲青看鮮血從穆至君的胸口溢位,再也顧不得,朝孟元達叩頭道,&ldo;求大……求夫君請大夫給大哥看病,以後,妾做牛做馬侍奉大人!&rdo;
孟元達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朝外招了招手,不一會兒,一個人背著藥箱匆匆而入。
&ldo;好了,你要求的本官都做到了,現在呢?&rdo;孟元達看著穆雲青。
穆雲青朝秦氏和秦大朋磕了個頭,又向臥在榻上昏迷未醒的秦至君看了兩眼,轉身走了出去。
&ldo;雲兒……&rdo;秦氏奔出房門,看到穆雲青跨上駿馬,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消失在了紛天大雪中。
到了孟家。天已微明,因大雪的照耀,四處明亮如白晝。
昨晚喜慶留下的痕跡還在,新人的門上還掛著裝飾的綢緞。守門的婦人看到孟長史半抱著一個女子歸來,瞌睡不翼而飛。
孟元達把穆雲青扔到榻上,吩咐道:&ldo;快給新人沐浴一番,天還未明,大人我的洞房花燭夜剛剛開始!&rdo;
侍奉的僕從意識到榻上的人正是昨日要納的新婦,雖然一個個心中充滿了疑問,不知新婦和主人為何現在才現身,但主人的命令便是一切。很快,水便準備好了。
在大雪中賓士了半日,穆雲青凍得渾身發抖。沉入熱水中,神思才回到身上。
自己想得太簡單了。孟元達在涼州經營二十餘年,只怕處處都是他的耳目,自己異想天開,想著能夠逃脫,只怕一切早落在了他的眼裡。
唯一慶幸的是,母親好好的,大哥還活著,與自己有聯絡的那些人還沒有完全受到波及。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如果這具軀體能換得家人平安,那也值了。穆雲青苦笑一聲。想想上輩子常常熬夜,應付客戶,整日辛苦地為屬於自己的一套房子奔波,而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小院。還管吃管喝,有人伺候,值了。
穆雲青安慰著自己,狠狠擦掉臉上不停往下流的熱淚,任憑侍女給自己擦乾身子,盤起頭髮,化了一個吊死鬼的大妝。
孟元達早就收拾好等在床榻邊,雖然一夜奔波,但他卻兩眼放光,如餓了多日的惡狼。當看到穆雲青走來,一下子把人拉到懷中,低頭就親。等看到穆雲青的臉,忽然怒道:&ldo;這是什麼!快快洗去。&rdo;
&ldo;夫君息怒。陳姐姐對妾說夫君喜歡這樣的妝容,所以妾身才不得已為之。夫君不喜,還請稍等,妾即刻就洗去。&rdo;
&ldo;快去!&rdo;孟元達不奈至極。
一邊的侍女早捧了盆清水上來。另一個侍女拿起水中的巾帕幫穆雲青慢慢地拭臉上的妝粉。一邊的孟元達看著侍女慢悠悠的動作,急不可捺,扯過巾帕就往穆雲青的臉上招呼。
&ldo;妾的衣服濕了……&rdo;穆雲青低聲道。
&ldo;怕什麼,一會兒就要脫……&rdo;孟元達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