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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斐卻偷偷地樂了。不管那些御史如何彈劾,他當然有辦法帶老婆一起去涼州。而兒子,自從有了兒子,他覺得他在家裡的地位可有可無。別的人眼裡都是上官炬罷了,妻子的一半心思都分給了兒子,經常讓他不爽。對這個只會吃睡加上賣萌的兒子,他還沒有做父親的自覺,更多的是覺得有些煩人,德仁長公主的建議正中他下懷:&ldo;那好,孬蛋兒就給你們養了,我和雲兒再生幾個回來。&rdo;
第124章 終章
穆雲青最終和上官斐隻身去了涼州,秦氏留下和長公主一起照顧上官炬。
李冀和雲陽公主去了番禺,李冕被囚,與李冕一起的李旦被敕,奪去親王封號,終身不得出長安一步。大芮的天空因為興平帝身體的好轉漸漸呈現出另一番氣象。先前,因皇后和李冀之事,王家的勢力縮小了許多,這次,因崔貴妃和李冕倒下,崔氏在朝中也漸漸退卻。兩大家族對朝廷的控制和影響日益衰微。王氏、崔氏子弟慢慢也和普通人家一樣,要靠科舉尋找出路。
新任涼州刺史是原來都督府的王長史‐‐王冰。王冰在上官斐手下多年,知曉穆雲青的能耐,自己這個便宜刺史又多得上官斐襄助,因此涼州軍政相得。不多時,王冰聽從穆雲青的建議,把涼州城裡坊與坊之間的矮牆拆除,商業區不再拘泥於東市、西市,也不再設坊禁,不到半年,涼州城的經濟較原先更加繁華。至於長安看到涼州城拆除坊禁的便利後,便也順應民情,開放坊禁則是幾年後的事情。
沒了坊禁,涼州城內的夜生活日益豐富起來。
這天,一家新開的酒肆內人聲鼎沸,一個年輕的男子帶著一位女子悄悄入內。
店小二問道:&ldo;客官,需要點兒什麼?&rdo;
男子道:&ldo;來兩碗湯餅,再來幾個胡餅,一壺酒,十串烤肉。&rdo;
東西上來後,男子把湯餅推給女子:&ldo;嘗嘗,這跟你們那裡的味道不一樣。&rdo;
女子挑起兩根麵條放進嘴角嚼了兩下,眼睛放出光芒,不住地用癟角地漢話說:&ldo;好吃!好吃!&rdo;
店小二看女子長得既有胡人的深目,又有漢人的細膩,嬌美潤白,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美,便道:&ldo;我們家的不算好吃的。涼州城裡最好吃的湯餅是穆氏湯餅,聽說那當家的現在不僅在長安,在洛陽、在全國各地方都有店呢。姑娘若是喜歡,不如去他家嘗嘗。&rdo;
&ldo;穆?&rdo;女子蹙起眉頭,看著對面的男子,&ldo;是和你一樣的穆嗎?&rdo;
男子點點頭:&ldo;是的,那開店的是我的朋友,你要喜歡,我改天帶你去吃。&rdo;
女子高興地點點頭,垂首吃碗裡的湯餅。
男子正是穆至君。他吃了兩口湯餅,放下筷子,問熱情的小二:&ldo;城裡的坊門和矮牆什麼時候全拆了?&rdo;
小二道:&ldo;客官是從外地剛來的吧?你不知道,這與我們這涼州都督有關,不過,我們涼州都督的事兒說起來得說三天也說不完。他先是娶了公主,後又與公主和離,又娶了公主,又和離,聽說都是為了娶現在的公主。唉,皇帝也真是,公主那麼嬌貴的,他說要就要,說不要就不要,我們都替公主心疼,皇帝他老人家把兒子都發配了,卻對我們都督這麼好。&rdo;
女子抬起頭:&ldo;那都督到底娶了幾個公主啊?&rdo;
&ldo;三個。&rdo;小二伸出指頭,&ldo;不過,現在只有一個。&rdo;
&ldo;那兩個呢?&rdo;
小二正要說,穆至君打斷他的話:&ldo;你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