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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在的滄祺遠渾身又散發著那種冷漠又煩躁的氣質, 拒人於千里之外似的。
只不過一抬眼看向蘇茶，那種異樣的氣質就瞬間破功了。
&ldo;你不想讓我殺他嗎?&rdo;滄祺遠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有點不安起來, 甚至有點手足無措，都沒敢靠近蘇茶。
這還是蘇茶第一次從這人身上看出來「不安」這種情緒, 滄祺遠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直來直去、木愣愣的傻子, 從沒想過他居然會有這種反應。
&ldo;那倒也不是，我本來就是想殺他的……只不過你這樣，不會有什麼麻煩嗎?&rdo;蘇茶看了一眼周圍這一大群天師協會的人，心想這些人可都看著呢，血都濺到臉上去了，就算是天師協會最能擦屁股的人出手估計都瞞不下來。
&ldo;不麻煩，他敢對你出手，償命是應當的。&rdo;滄祺遠覺得蘇茶並沒有討厭自己, 情緒又漲了回來，手指敲了敲劍柄，&ldo;而且‐‐&rdo;
&ldo;他挖了你的內丹，我割了他的腦袋, 這算是平了吧?只不過你有本事, 活了下來, 他有本事, 他也可以活過來, 我絕對不再找他的麻煩。&rdo;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看著全場所有人的。
這話屬實有點強詞奪理，但也不算全無道理，妖族沒了內丹就跟人沒了腦袋一樣，蘇茶能活下來，確實是一個不小的奇蹟。
但沒人敢反駁他。
因為在場的人裡面，沒有幾個手腳乾淨的，就算是沒有參與，也都是知曉第三和第七分會行為的人。
這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事情，一旦扯上關係，說不定就會被那個來的狐妖或者瘋子滄祺遠殺了。
天師術士這邊不僅講法律，還有「因果報應」的存在。
沒人敢在這種時候站出來，沒人敢承擔這個「因」，接下這個「果」。
滄祺遠掃視了地上的人一眼，邁過腳下的屍體，湊到蘇茶旁邊。
動作居然有種小心翼翼的欣喜意味。
他湊過來，看見蘇茶沒有討厭他的樣子，又伸出手來攬住蘇茶的肩膀，湊近他低聲問道：&ldo;你還能認出來其他跟你動過手的人嗎?&rdo;
老師給出來的符紙雖然很細緻的還原了當時的場景，卻只是影像，這群人動手的時候都使用了隱匿符咒，此刻看不出來誰是誰。
若是他當時在場的話，倒是可以透過每個人身上顯現的獨特「氣息」來分辨。
蘇茶有點驚訝地看了這傢伙一眼，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上頭的要來幫自己殺人。
搞得蘇茶都有點提不起脾氣了。
蘇茶的目光淡淡地掃過這些人，看他們臉上具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有點無趣地嘆了口氣：&ldo;算了，你們都走吧。&rdo;
這並不是說蘇茶打算原諒他們，而是他早已打定了主意，跟姐夫商量好了計劃，當他決定把這事當成兩個種族之間的問題的時候，他就已經放下了以眼還眼的執念。
當然滄祺遠在這裡也是一個原因，這傻子不知道腦子出了什麼問題，他自己雖然不把這當回事，但蘇茶好歹還是要替他考慮一下。
那些人彷彿得了聖旨特赦，連滾帶爬的一轉眼就跑了個乾淨。
只留下滄祺遠和蘇茶兩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樓道里，腳邊是之前打碎的廢墟和那具無頭屍體。
滄祺遠看著自己老婆情緒不怎麼高的側臉，又有點心慌。
&ldo;你不高興嗎?&rdo;他拉住蘇茶的手問道。
&ldo;你是不是……生我氣了&ldo;?&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