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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顯得分外繃緊,也同樣是這原因讓餘大馬不停蹄地啟程。

“好了好了,我也沒什麼要收拾的。”拎著個小包袱,姚海棠站到廳裡一看,喲……還真有不少人一塊兒走的,來太平院的名頭果然是很能嚇著人啊嗯,那位院長要檢討,首先嚇著人的就數他了。

暗自腹誹了幾句,姚海棠跟著司珍坊的人出了驛館,驛館對門兒就是一家客棧,只是貴的有些離譜,餘大這時卻捨得花錢了。安置妥當後,餘大又囑咐各人關好門窗,這幾日裡千萬別到太平院的人跟前晃悠。

這夜裡雨就沒停過,只是第二天醒來是卻是個大大的晴天,白如雪的日光一蒸曬,雨後的河梁分外溼熱。

“海棠姑娘,我們預備明兒啟程過樑河,你也準備準備。”

“好,我上街上看看,下午再回來收拾。”說話間出了門,一看前門白花花的光曬得人肉疼,姚海棠就決定從後巷走,她屋裡有間朝後巷的窗,開啟就是一片陰涼的風。

開了後門果然見是一片清涼,有樹有花有蔭,哼著小調兒轉個彎卻忽然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於是又倒回去,倒回去的時候在右側的角落裡見著個人:“咦,原來這人一直在這待,我說為什麼時見時不見的。”

不是別人,正是“我有故事”,姚海棠慣是個不太記人的,可是她老覺得這人有點兒熟,尤其是背影看著更有點兒熟,只當是從前原主認識的人。

在那兒站了站,姚海棠搖了搖腦袋就轉身走了,她走遠後那人嘴裡卻忽然說道:“海棠,海棠……”

而姚海棠這會兒已經到了街口上,還沒邁腳兒就看見太平院的人了,於是她又掐了上街的念頭。餘大說了若干遍別惹太平院的人,甚至不要多去他們眼跟前晃悠,所以她老實。

鬱悶地窩在客棧,次日安排時卻忽然聽到了熟悉的口音,竟是在現代時常聽的家鄉話兒,一問之下才知道那一代叫雲涇河:“餘管事,我就不回伽南山了,那兒只是我去司珍坊前住的地方,其實我爹孃都不是伽南山人。父親和母親都生在雲涇河,要不是今天聽到鄉音,我或許一直都想不起來。”

承那天太平院說父母四處流籍,無鄉籍可考,所以她把籍安在了雲涇河。

一聽她這話餘大就說:“海棠姑娘,我們向伽南山去應差事,怕沒法兒送姑娘去雲涇河。要麼你先和我們去伽南山,等從伽南山回來再繞道送你到雲涇河去?”

連連擺手說不用,她這段日子跟著司珍坊的人老壓抑了,都不敢多說也不敢多做,甚至不敢表露出太多的性情來,天天壓著心性來演別人累得慌:“我自己去雲涇河也沒關係,不過一路上坐的那輛車,我卻想留下,不知道合不合規矩?”

司珍坊的車有特殊徽記,有這兒在官面上也能暢行無阻,所以姚海棠才要車。

本來以為餘大會為難,卻沒想到餘大說:“那輛車本來就是姑娘的,司珍坊總不至這麼小氣,讓姑娘徒步回鄉去。這樣吧,我讓人給你找個放得心的車伕,總不能讓姑娘駕車。”

“謝餘管事。”臉上不露什麼太興奮的笑,其實姚海棠這會兒心裡早樂翻了,總算可以任情任情地動彈了。

安排給她的車伕叫安豐,一臉的青春美麗痘,看著雖然鬧心吧,安豐這人卻讓人踏實,是個極忠厚老實的,難得的是手上有點功夫。

和司珍坊的人在客棧就辭別了,司珍坊的人有急事先走,姚海棠後出。一出城門她就站在馬車上豪氣頓生,看著兩側的群山她有種想吼破雲霄的衝動,但最終她只是嘿嘿傻笑了兩聲,摸著腦袋進了馬車裡。

“海棠。”

“姑娘,那個人是在叫你嗎?”安豐看著不遠處一流民,雖然身上的衣服破損髒汙得很了,但那人看著不髒汙。

“啊,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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