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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說錯，錯的是她，犧牲數萬軍民打一場必輸的戰爭，是傻到透頂的行徑。扣緊十指，她問：&ldo;後來呢?&rdo;

&ldo;父皇並沒有就此放棄，朝廷派出上百名暗衛深入北遼，暗中探查公主下落，他們查出此事並非北遼皇帝的主意，而是耶律信安的私人作為，暗衛查到的最後訊息是‐‐公主曾經被關在一處別院月餘，但一夜之間，公主和她的人馬、嫁妝消去，而守在別莊的侍衛全數暴斃。&rdo;

師父憑一己之力，將自己與陪嫁帶出北遼?

見她不語，燕歷鈞道：&ldo;別生父皇的氣，身為皇帝，有他的身不由己。你見過容玥公主，對嗎?&rdo;

冉萃點頭，抿唇回答，&ldo;容玥公主就是我的師父。&rdo;

&ldo;你不是說，你的師父……全身長滿肉瘤?你確定嗎?&rdo;

訝導嗎?她何嘗不驚訝?美艷的師父，怎麼會變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她遭遇過什麼事?冉莘很想知道答案。

&ldo;師父死後，魂魄曾經找過我，讓我回來為她收屍，那時候的師父，就是畫像上的模樣，要不是這樣，我也認不出來。&rdo;

&ldo;是生病還是中毒?好好一個女子怎麼會變成那樣?&rdo;

&ldo;我不知道，師父沒說過。&rdo;她頹然搖頭。

燕歷鈞把此事暫且放下，拿出柳葉狀的黑色鐵片，問，&ldo;你看，這是什麼?&rdo;

冉莘接手，不大的鐵片，約莫掌心大小，厚一寸，頗沉，她沒見過。&ldo;你知道嗎?&rdo;

&ldo;我有一柄匕首，製作材料和這個很像，匕首是從一名北遼工匠手中拿到的，據說這是北遼特產的玄鐵，產量很少，只有皇族的人可以使用，一把小小的匕首就要價千兩黃金。&rdo;

&ldo;黑衣人想找的，會是這個嗎?&rdo;

&ldo;玄鐵再珍貴，就這麼一小片，能值多少，光那些夜明珠就比它珍貴得多，我想它的價值絕對不只有表面上看到的。繼續往下走吧，看看甬道通到哪裡?&rdo;

&ldo;好。&rdo;她把畫像放進木箱，燕歷鈞把玄鐵收進懷裡，牽著她繼續朝另一端走去。

一路上，冉莘一語不發，心底還在消化方才聽到的訊息。

冉國已經成為大燕一州，就她所知，冉州富庶，近年來吸引不少百姓移居，冉帝的決定，確實讓百姓得益，只是他的女兒卻……好人有好報，這話是誰傳出來的?禍害才能興盛千年吧。

這次，他們走了將近兩刻鐘，甬道後半段，沒有夜明珠了，必須摸索著前進，但燕歷鈞腳步穩，習武之人能在黑暗中視物，有他引領，冉莘安心。

終於，他們走到盡頭，尋到機關，推開鐵門，外面一片藤蔓植物長得郁郁青青，撥開藤蔓，走出山洞，冉莘失笑。

&ldo;你知道這是哪裡?&rdo;

&ldo;知道，是柳葉……&rdo;話說一半，她拽回抓著自己的燕歷鈞。

&ldo;怎麼啦?&rdo;他回頭。

&ldo;我想起來了，沒有柳樹的柳葉村，對師父充滿崇敬的村民，為師父種植藥草、阻隔外人打擾……&rdo;

&ldo;你的意思是……平空消失的送嫁隊伍?&rdo;

&ldo;你也這麼想嗎?&rdo;

&ldo;與其猜想，不如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