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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我想想。&rdo;丁芃芃抽出草稿紙，擺到她面前，&ldo;先把消費稅的稅目稅率默寫出來。&rdo;
右邊派下任務，坐在左手邊的敖烈也來撓頭求助，&ldo;芃芃，這道題的科目為什麼是&l;其他應收款&r;而不是&l;應收帳款&r;？&rdo;
丁芃芃反問：&ldo;你告訴我，兩者的區別在哪兒？&rdo;
&ldo;區別？&rdo;敖烈皺起眉頭，&ldo;有區別嗎？&rdo;
丁芃芃扶額嘆息。
基礎這麼差，也不知道以前是怎麼考過六十分的。
她拔開筆帽，在草稿紙上寫&l;應收帳款&r;和&l;其他應收款&r;，耐心地教道：&ldo;簡單講，應收帳款是和企業主營業務收入有關……&rdo;
講完知識點，丁芃芃停筆問道：&ldo;懂了嗎？&rdo;
&ldo;應該是……懂了吧。&rdo;
話音落，上課鈴響。
教室裡零零散散二十幾個人，全部都在低頭認真看書複習，沒人注意到監管老師已經走進教室。
包括坐在第一排的三人組，也沒有留意。
敖烈明顯還不懂，拿起試卷再度湊近，&ldo;芃芃，這道題呢？&rdo;
&ldo;這個啊……&rdo;
一隻節骨分明的手，出現在視線內。
他並起修長的食指與中指，用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ldo;叩叩。&rdo;
幾乎同步，三人組抬起頭。
傅笙就站在桌前，桃花眼裡有淺淺的笑，似冬日被吹散的霜雪一般難以察覺。
大半個月沒見，丁芃芃有些激動，&ldo;傅老師……&rdo;
他抬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ldo;噓，小聲點。&rdo;
周遭的一切太過安靜，每個人都專注於書本，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見。
敖烈和安娜相識一眼，默契地埋頭看書，不再言語。
丁芃芃壓低聲音，&ldo;抱歉。&rdo;
傅笙一笑，彎下腰，用同樣低沉的嗓音問道：&ldo;你放學後有空嗎？&rdo;
放學後？
丁芃芃兩眼發亮，是要一起回家？或者是……去她家吃飯？
&ldo;傅老師是想……&rdo;
後半句沒問出口，傅笙隨即道：&ldo;我想請你幫個忙。期末試卷太多，我一個人改不過來。&rdo;
哎？改試卷？
中間大半個月，她在備考，他在監考，完全沒機會見面。
還以為，又能近距離親密接觸……
傅笙見丁芃芃臉上有一絲失望，問：&ldo;沒時間嗎？&rdo;
&ldo;有有有。&rdo;她小雞啄米般地點頭。管他是什麼事呢，只要能見到傅老師就好。
&ldo;那我在辦公室等你。&rdo;
等到傅笙走向講臺，安娜才抬起頭，湊到丁芃芃耳邊悄聲說：&ldo;傅老師對你很不一樣哦&rdo;
丁芃芃一旦害羞，率先泛紅的永遠是耳廓，&ldo;哪有……&rdo;
&ldo;昨天是法學系的最後一科考試。監考結束後第一時間來約你，難道不是特別上心、特殊對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