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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拽緊袖子,耳邊還能響起余月巧的話。
身旁丫鬟擔心地問話,裴苒抬頭笑了笑,暫時壓下那些思緒。
離開青陽侯府時時辰便已不早,等在國公府用完午膳,早已過了午時。
尤氏安排了院子,讓裴苒先過去小憩。
院子裡種著些臘梅,裴苒站在視窗,捏著手中的玉佩看著臘梅樹兀自出神。
直到窗戶被人輕敲,她才回過神來,抬頭往外看。
「義父。」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裴苒鮮少有這般心事重重的樣子,金冶隱約猜到是什麼事,但他沒有直說。
裴苒捏著手中的玉佩,再三猶豫,還是把玉佩舉到金冶面前,「義父,這枚玉佩,是太子的嗎?」
金冶皺眉,他看向那塊白玉,良久沒有作答。
裴苒固執地看著他,將玉佩舉著,等著他的回答。
金冶無奈地嘆了口氣,踏進屋子。
裴苒目光追隨著他,等著他開口。
「苒苒,你真的想知道嗎?」
裴苒肯定地點點頭,「我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太子。餘老夫人說,太子失蹤一月再回來時重病纏身,御醫斷言他活不過明年春日。如果他是太子,我怕……」
怕什麼?
裴苒不敢說了。
她怕再相見,就像那個噩夢一樣,只有孤墳一座。
小姑娘固執得很,不知答案不會放棄。
金冶接過那枚玉佩,看著上面的騰龍圖案,「苒苒,我和母親都希望你不要攪入京都這譚渾水中。京都表面看著平靜,實則底下暗流湧動。你若是有個萬一,義父不能饒過自己。」
「義父……」裴苒咬著下唇,眼眶微濕。
她知道義父對自己有多好,但是……
「可如果您不告訴我答案,我也會想法設法從別的地方問出結果。義父,我放不下這件事,我必須知道,他是不是太子?」
從看到騰龍玉佩,金冶就知道逃不過這番對話。
小姑娘什麼都好,但是固執起來誰也勸不動。
屋內安靜許久,才想起一人的聲音。
「這塊騰龍玉佩,是真的。」
既是真的,那擁有者便只能是太子。
裴苒瞬間握緊雙手,她咬著下唇,看著金冶手中那塊玉佩,只覺得心口處好像被針紮了一樣,有細細綿綿的疼意。
餘老夫人說,太子昏迷不醒。
老夫人還說,御醫斷言太子活不過來年春日。
這些原本讓她生氣的話,突然變成了細長細長的針,一個個刺進她的心中。
「可是,明明他走得時候還好好的……」裴苒近乎呢喃著。
裴苒覺得很難受,只覺得胸腔那裡悶得厲害。
「苒苒……」金冶擔憂地看著裴苒。
裴苒忽然抬頭看向他,目光希冀,「義父,我想見他,一面就好。」
金冶想拒絕,想說不可能。
可他看著裴苒眼中希冀的光,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好,義父來安排。你好好休息。」
屋子裡恢復安靜,裴苒一個人坐在榻上。她捏著白玉,一遍遍摩挲著上面的圖案。
好像,那樣就能讓她心安一些。
她知道自己任性了,可是她見不到人,她不能心安。
—
一日後,太子府。
柳元青背著藥箱往裡走,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姑娘。那姑娘一身青色衣裙,帷帽及腰,遮住容顏。
柳元青出示腰牌,正要進去,守門的侍衛忽然道∶「柳大夫,您身後這姑娘是……」
柳